且说六代公子逐渐长大,不觉间已到十四五岁。容光焕发、仪态万千,灿然夺目。夫人看在眼里,叹道:“唉,只怨生不逢辰。如果世界未变,现在早该出任近卫司矣。”言过其实,不合时宜之至。
镰仓殿总是不放心。一有机会,便询问高雄文觉上人道:“维盛卿之公子如何?其如昔日赖朝命相,将灭朝廷怨敌以雪会稽之耻者乎?”上人答道:“此位公子胆小如鼠,软弱无比。请放心。”然而镰仓殿还是放心不下,严厉道:“公子一旦谋反,预料上人必然立即驰往支援。但在赖朝有生之年,任谁也别想斗垮我源氏,虽然子孙后代如何,不得而知。”听来毛骨悚然。
夫人辗转闻知此事,劝道:“看来对方绝对不肯善罢甘休。因此,还是尽快出家为是。”于是,在文治五年之春,六代公子十六岁时,终于齐肩剪断了秀丽的长发,换上柿漆无纹麻布衣裤,负着背笈,向文觉上人告辞后,便出家修行去了。斋藤五、斋藤六也改了装,陪伴同行。
六代公子先到高野山,寻访父亲的善知识泷口入道,承告父亲出家的经过与临终的细节;一方面又想亲自追寻先父的踪迹,决定前往参拜熊野。站在滨宫之前,眺望父亲去过的弧形小岛,急欲过去看看,却因逆风迎面,波涛汹涌,无船可渡,只好作罢。但仍想请问由海上冲来的白浪:我父亲到底沉在何处?海滩的沙砾仿佛便是父亲的遗骨,聊寄哀思,不禁泪下沾袖;虽然不像渔夫浪溅而湿之衣,恐亦永无拧干之时。在海边住了一宿,念经唱佛;又用手指甲在沙上画了佛像。翌日请来高僧,为父亲举行供养法会,将作善功德回向亡灵。然后告别先父,哭哭啼啼踏上回京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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