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骗你我是大宝。”老郑这么一发誓，却自己先笑了——他刚刚才了，大宝比人难养，真要当大宝，这待遇可是一点不差。

田晓风却只顾着鞭挞自己：“那时候我准备读大学，要是当年把读大学的钱，拿来买了房子，现在，多好。”

老郑怒了，他把手里的勺子一下扔在桌面上——本来打包回来是一次性饭盒和一次性的塑料勺及筷子，但回来后，按老郑的要求，是全换成家里的瓷碗瓷勺——冲田晓风道：“那你也进不来我这房子，你也当不成我兄弟！”

兄弟！田晓风把这两个字听得真真切牵

“老哥得对，各人有各命。”

老郑低头想了什么，然后才抬头冲他：“没错，人各有命，但人，更需要惜命。”

“惜命？”田晓风故意逗他：“是要怕死的意思吗？”

“难道你人各有命是指生命？”

田晓风只好换了个话题：“老郑，你一个人住这里？家人呢？”

“家人都死了。”老郑这几个字的那副轻松，就像的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像是在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田晓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副轻松，只好傻笑。

老郑这才严肃地道：“是真的，都死了。”

田晓风当然不信，这听起来更像是他自己屏蔽某些东西的犀利辞。

他既然要屏蔽，那就不要再跟他提了。

“你刚才，我以后可以随时来这里？”

“当然，你随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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