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看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太对啊。

刚才看他们的样子，我差点儿没以为他们是仇人，倒是从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往这一方面去想。

等等，我理了一下，所以，那女子杀了黄警官，黄警官是那男子同小黄警官的哥哥。

我靠！两大仇家坐在她面前呢，她居然还这么的淡定这份淡定真是让我佩服的很。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女子冷笑，“你杀豹哥是因为仇恨，杀黄警官许是因为仇恨坐连，那么，医院呢，医院里上上下下那么多条命，都和你有仇吗！”

话音落下，女子瞥了我一眼，眼里的冷漠更是让人心灵胆寒。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眼神？

我的心跟着狠狠一颤。

女子一言不发，而此时，众人的视线范围之中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胡然！

我的注意力顿时被胡然所吸引，我怔怔的看着胡然，对于胡然在此时出现表示万分的困惑。

不解，疑惑顿时涌上心头。

“胡然，你个混蛋。”

说着，我就往胡然的方向冲了过去。

该死的，胡然这小子怎么这么没志气，居然甘愿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杀人？这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越想我越是胸口憋了一口气，真想把这臭小子的脑门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靠！

我狠狠的暗骂一声，继而用力的将胡然往后一推。

然而，随着我的这一动作，我整个人却是不由得往前扑去，直接从胡然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该死，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的抬手靠了靠自己的手，眉头更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胡然他该不会真的，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背对着我的胡然。

突然间，心里不由得涌出了一个想法，一时间，我朝着胡然再一次冲了过去。

随即，我再一次穿过了胡然的身体，这一次，我可以确定，胡然的身上一定经历了一些什么。

努力的掩盖自己此时的情绪，继而我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胡然。

胡然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那笑容落在我的眼中竟是那般的刺眼，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那笑容我竟是觉得他是在试图安慰我？

该死，为什么我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将脑中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都从脑中甩出去。

“胡然，你丫的说话，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话音落下，胡然面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挂着那浅浅的笑容。

“我靠，你丫的能不能别笑了！”

我跟这说正事儿呢，这么严肃的事他居然笑得出来，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胡然的样子，我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一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胡然却是骤然开口，“都是我杀的，陈凡，别查了。”

胡然的语气很淡，甚至他的反应让我觉得，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从中摘离出去。

为什么？

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也许，如今所查到看到听到的一切都仅仅是假象而已，假象背后所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我侧头看向身后的小丫头，眼中带着满满询问的意味在其中。

嗅灵微微蹙眉，一双眼不住的在胡然同那女子的身上来回徘徊着，最终，她也没做出选择，也就是说，或许，并不是胡然。

突然间，我只觉得在幕布遮盖带来的黑暗里终究渗透进了一丝的光亮，霎时间有了希望。

“是他。”

希望萌生的一瞬间，简短的两个字顿时将希望生生撕裂。

嗅灵面露难色，显然是经过挣扎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指认了胡然。

心中的疑惑，在我伸手试图握住嗅灵肩膀的一瞬间逐渐消失。

我，已经触碰不到嗅灵，嗅灵此番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也就是说，胡然他确实是凶手。

可我并没有忘记先前嗅灵猜测着我的心思，最后露出的笑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我，让我放心，胡然不是凶手。

可为什么，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你，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紧绷着神经看着胡然，深怕他说出那个我所不愿相信的答案。

胡然轻笑一声，继而轻轻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我怔怔的看着胡然，心中百般滋味却是无法言说。

胡然笑而不答。

“火车上？”

“上火车之前？”

我做着种种的猜测，然而胡然依旧是保持着一样的神情。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想法。

“医院，那天你之所以出现在医院，你其实死了对不对？还是，在那之后？”

终于，胡然面上的表情有所松动，一切都像是被设计好了一样，是有人精心的策划了这一切！

再望向一旁的小丫头，嗅灵已经消失，显然，她抓到了凶手，我同她之间的交易已然完成了。

不对，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是鬼杀的？这，要怎么跟世人交代？

思及这一点，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是她指使的？”

我才开口，胡然的身子却是不住的向后飘去，离我越来越远。

该死，他还没指证眼前的女子呢。

我正要追出去时，耳边幽幽的飘来一句话，阻断了我的步子。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女子承认了，只是，她嘴边挂着的那抹笑容却是让我心惊，我仿佛，看到了罪恶背后隐藏的危险。

突然间，我的身子狠狠一颤，只觉得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

女子被小黄警官带走了，一切到这里仿佛就结束了一般，可我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至少，胡然的死，我还没能弄清楚。

回到纸扎店时，时值正午，纸扎店的大门敞开着。

看着敞开的大门，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向着纸扎店的方向飞奔而去。

王天宇？

我的心中隐隐猜测着，或许，是他回来了？

除了王天宇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会敞开纸扎店的大门做生意。

“王爷爷”

先入为主的想法使然，我才冲进纸扎店就不由得冲着里边喊了一声。

幽璃瞥了我一眼，“他不在。”

高涨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我暗暗皱眉，一双眼不住的向着四周张望，试图找到王天宇的身影，推翻幽璃的说法，以此证明她说谎了。

然而，除了幽璃忙碌着的身影之外，我的确不曾见到其它的身影。

幽璃忙碌着，将纸扎店上上下下都整理了一番，一切的摆放井然有序，似乎都有她自己的章法。

一时间，我竟然看的走了神，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

“陈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上啊！”

顾澜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凑近我的耳边说着，同时用手肘狠狠的撞了撞我的后背。

我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几乎整个人贴着我的顾澜，给了他一记白眼。

真是，顾澜他有毛病没有，简直了。

我暗暗皱了皱眉，完全没明白顾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