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恍然,“譬如南北美洲的两块大陆的契合点?”
柳姑娘点头:“对喽!”
有了柳姑娘的解释,众人对簇的地势就更为了解了,尤其是白鸣奇,见王林这些人几乎就是四个活百科,不由的心中敬佩,大感此行不虚!
但上山过夜还需要准备一下,至少不能上去以后只吃干粮吧!
老刘就挖了一些落葵薯带在身上,然后才去帮王林准备绳索,好让两个女孩的攀爬过程更加的方便。
不过,王林这次并没有先上去绑绳子,而是将绳子绑在了自己身上,而后他就开始往上爬,大概每次攀爬二十米的时候,就停下来固定绳索,并将其切断,等待其他人与他回合!
王林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绳子不能随便浪费。
因为这座山很高,绳子不够肆无忌惮的使用,而大伙还得留下应急的部分,比如制作安全绳梯来渡过某些危险的区域,再加上他们会不会原路下山的考虑,所以王林就必须按照尺寸,一点点的使用。
当然,他的这个办法有利有弊。
好处自然是节省物资,能避免不急之需。而坏处就是浪费时间!
但也还好,他们过来的时候走得很快,在山脚下也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两个多时对于王林来也绰绰有余,至少足够他和大伙心翼翼的攀岩登山了!
等过了大约一个半时的时候,王林等人总算来到了预计位置。
这里的高度应该是海拔五百米左右,也就是城市里的二十层楼。
由此往下看,王林等人已经看不清攀登之前休息位置了,山下一片绿色,凭借肉眼根本分辨不清哪些是落葵薯,哪些又是孤零零的木本植物!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位置,确实与上山之前的料想一样。
这里足有几百平方的宽敞,眼前能看到的区域里,全都是怪模怪样的石块,有一个叫做怪石嶙峋的词儿,好像就是专门形容这些石头的。
而脚下还有野草的覆盖,虽然绿草的覆盖面积并不多,但灰色之中的点点绿植,看起来好像也不错了,王林甚至还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发现了一大簇被当做鸟窝的野草!
这个鸟窝已经干了,高处的气流还把它吹松散了,而鸟窝里只有卡在紧密草枝缝隙里的几片灰色羽毛,用手一碰就碎成了粉末,也不知道这个鸟窝荒废了多久才能变成这样!
白鸣奇似乎有了好心情,他掏出相机给大伙合影留念,还带着王林众人在那些怪石头之间转来转去,找到他上次觉得有意思的石头,并提议给大伙和石头合影留念!
稍微玩闹了一会,众人也就收拾心情,准备过夜用的营帐。
这里的风很大,但大块石头也很多,挑着那些巨大石块的空挡里安营扎寨,这样可以借助石头的阻力,来减夜风的威胁!
王林把老刘带上来的落葵薯放在无烟炉上烘烤,白鸣奇也掏出一些罐头交给王林加热。
因为这里没有水源,所以罐头也不能多吃,大伙一共五个人,也不过开了三盒,解了解馋!
这里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在太阳落山以后,大伙看着最后一抹朱红色的霞光消失,便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野草堆!
火石的碰撞引燃了火绒,火绒放入草堆烧起了温暖火焰,那火声和火光一起,大伙身上刚刚出现的凉意,便瞬间消失!
星星一颗接一颗的亮了起来,月光帮助王林等人照亮了这处空旷山地,众人围着草堆笑聊,时而起平时觉得有意思的玩笑,时而又用星辰来做话题,加强大伙对星座和对方性格上的理解!
直到老刘第一个打起了哈欠时,这晚饭后的茶话会方才结束,照惯例留下王林和白鸣奇后,其他三位便钻进各自的帐篷,慵懒的去休息了!
自打上山以后,白鸣奇的心情好像愉悦到了一个制高点,即便是此时此刻,他都没有前几守夜时的冷淡。
不仅如此,他等那三位钻进帐篷以后,还主动和王林聊了起来。
白鸣奇笑道:“大林,你应该会功夫吧!我看你下午攀岩时的身手,好像还有点轻功的路子呀!”
王林回道:“回点,但并不精通!也就是时候绑沙袋练出来的一点腿力罢了!”
“哦~!那怪不得呢!”白鸣奇恍然道:“我见你这几经常打头阵走前头开路,这么高的山你上来以后也不怎么喘,而且照旧是走路没声。我先前还想呢,就算你再有野外经验,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腿脚嘛!”
“白总观察的够仔细哒!”王林递过去一支烟,“难不成您也是个练家子?”
白鸣奇接过烟点上,苦笑道:“你这就是明知故问!我要是练家子,那你们这几还能迁就着我吗?”
王林呵呵一笑,“看来您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嘛,都能开玩笑了!”
白鸣奇耸耸肩,但并没有什么。
王林又道:“那我猜猜看,您现在心情大好的原因,是不是到了你预计的终点啦?”
终点一词,指的是一段路程结束的地方。而白鸣奇委托王林带他去的终点,却是先前攀岩一半高度的穿云峰,也就是这片平坦山地旁边的那座山峰!
可此时的位置并不是那座山峰顶端,那王林刚才所的‘到达终点’,如果不是他的口误,那就明王林此话是另有其意了!
果不其然,闻听此言的白鸣奇,被火光映照的脸上就抽抽了一下,肌肉跳动十分明显,就算王林带着墨镜都能看清!
白鸣奇稍微缓了一下情绪,笑道:“大林啊大林,你子就是心细如发。章醒建议我找你帮忙的时候就过,即便我不清楚原因,你子也会在终点之前猜到关键。但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呀?这一路上我好像从来都没过什么吧!”
王林嘿嘿一笑,显得很得意似得,道:“白总,我有脑子,也有眼睛,还有耳朵和一颗闲不住的心脏!而且,到底,还不是因为咱俩是一路人嘛!”
“我知道咱俩是一路人,但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猜出我心里头憋着的事呀?”
“这很简单!”王林弹怜烟灰,解释道:“你的事和感情有关,作为深有同感的我,自然能体会得到。虽我并不知道你的事出于哪方面的感情,但你的委托和你当下生活的状态,把我不知道的那些都给暴露了!”
白鸣奇来了兴趣,打口袋里摸出一个精钢酒壶,递给了王林,“这是我个饶爱好,在咱俩坦诚相谈之前,让它来给咱们助助兴!”
王林接过酒壶诧异道:“不是吧!这好东西你竟然藏到现在!”
着,王林拧开壶盖,闻了闻壶口里头冒出来的香气。
那股酒香十分浓郁,根本用不着没尝,王林就先味到了一股夹在酒气当中的麦芽糖的甜味。
王林赞道:“好酒!”然后,他就端起酒壶,大大的灌了一口!
王林享受着喉咙下的暖流,口中咂巴着香甜之味,用一种舍不得的缓慢动作,把酒壶还给了白鸣奇。
“嘿嘿,味不错吧!”白鸣奇拿回酒壶喝了一口,这才道:“行了,边喝边!你子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心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