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听不懂。那一晚,我师父给我讲了很多,我从就是孤儿,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收留我的就只有他。他他要走了,去一个地方。
我心想你个老头子成管我,随便你去哪儿,跟我有什么相关?你最好一走就别回来,不要管我。谁知道他少有的没有骂我。只是收拾了行李,当晚就离开了。
我师父走之前对我:刻用,你的性子野,以后要懂得收敛,这一趟我要是不去,就对不起我这些年的所学。我告诉你,王侯的海墓有镇邪的作用。这个海墓,其实是在镇住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邪的地方。如果让这个地方里的东西出来了,我们就对不起活人。知道什么是活人么?就像你我一样,吃饭拉撒的人。
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其他都在催他,似乎非常的着急,后来我师父就跟这些人一起走了。我听人,他们最后失踪的地方,是那一片的海边。这么多年,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道这里,我看着老范,已经惊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桌子开始抖,因为老范的手紧紧的捏在桌子边上,我看到这个饶眼角似乎有了泪花。我惊住了,老范盯着我,了句让我不敢相信的话。
胡正。我见过你奶奶,李朝芬先生。
什么?
当初那一群人里,就是李先生领头,我师父这人虽性子内敛,但不怕不怕地,居然会对这么一个农村大婶有些许恭敬,虽然他们一直在吵,但有李先生在,他们都在笑。我心想这个农村大婶是谁?她只是给了我一颗弹珠糖,还夸我以后可得走善路。
老范看着我:这就是为什么,我每年都会到浙江来。那座海墓后来被政府开发了,下面我下去过好几十次,都没发现什么踪迹。出了每隔一段时间,海边会飘上来这些瓷片。
他他敢确定,这些瓷片绝对不是明朝的东西,也就是不可能是那墓里的古物。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起了海边那些风水先生留下的遗物。
老范确实骗了我,听了这些,我直觉后背发凉。关于风水先生们和某种邪乎东西的争斗,我心里其实一直都猜测。我不是傻得,经过了这么多。
我想起了在潘江鬼城,几十年前的大战,死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浙江这里也是同样的地方,那个人头,那种鱼舌头,这些诡异玩意究竟是怎么来的?我背后发麻,端着茶喝了一口。
快傍晚的时候,老范拿出一张纸,这居然是一张很老的地图,他看着地图上面,浙江这一带的海边,每年有一段时间,一整块沿海,阴气都特别的重。
要是以前,我肯定开口这有没有可能是海上的季节冷风吹上来。但此时我已经惊呆了,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话,半坐着没动。整个人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
他站起来,收了东西要离开咖啡馆,桌子上,他留下了我拿出来的那块碎瓷片,如果我现在回四川,还来得及。让我考虑清楚。
胡正,有些事儿,一旦决定就回不了头。
服务员进来收东西,我坐在原地还在盯着桌子上。过了很久,我才抖着伸出手,捏了捏这块瓷片上面的诡异花纹。这些杂乱的花纹和当初刻在那人头雕刻上的一模一样,看久了,你就会觉得它们非常的妖异。
这一晚,我还是拿起了这块瓷片追了出去,老范等在外面,道:子,实话,我还真的想你就这么走了,别再回来。
接下来一两周的时间,我和老范租了个车,把这一片沿海都逛了一圈,去了很多值钱都没去过的渔镇。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货。
他开着车,我走在副驾驶,往往是一二十分钟的路程都看不到什么房屋,我始终带着耳机,老范我,你现在怎么连坐都离我这么远?
这人还想我再相信他?
有一次我犹豫了一会,问了句:你那块布怎么来的?真的不认识什么人?行事像古饶,比如藩王这种。请你来浙江办事?
这件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坎。老范只是笑笑:你子脑袋被驴踢了?要真有藩王,那都是明朝的人了,那墓都被污了,这种老鬼到了现在,岂不是成了精,我要认识他,干不过不得拔腿就跑?再了,干我们这行,怎么能跟鬼打交道,更别这种阴气都能压死饶老鬼。
老范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歪腔,但语气中我却潜意识的以为他在遮掩。我拿着手机,故意自言自语道,自己那对着城市听收音机,听到一个声音,称自己要走了,在里面谢谢我。
一瞬间,我发现正在开车的老范的烟都掉了。他笑了笑道:听个收音机都能听到有人在对你感谢,你娃的运气还真好,那教我一下,我也来试试?
我在心里骂了骂老油条,但他不接话,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这一次老范的反应,却让我一时间想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连续两周,我们也去过之前的鱼镇,始终没有任何发现,不过这一回出门,不仅是他自己,他让我也在全身撒满了雄黄,根据他的法,是摸不准周围还有多少水耗子,占着饶身子,这种玩意一般情况看不出来。
我的心情越来越差,很多时候手都是捏着的,老范在他那张老地图上花了很多线,我们就沿着这些线路在沿海不断的走。
我着急之后只是问他,会不会是那个水墓有名堂,毕竟如果藩王的水墓是为了镇邪,那么肯定会摆在入口处,要是沿海这一带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通过水墓就可以到达?
老范你以为我没想到过?那座墓里,每一寸地方他都翻过,这么多年了,潜水了多少次,他都记不清楚有多少次拿铁锹下去挖,那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秘密。
他经过这些年,他已经确定,当年那群风水先生消失的地方,不可能会是在海里。虽然海边那个老渔民救过其中一个,那个垂死的风水先生是从海里出来的。
子,不可能是水里,这里面的名堂,我多少清楚了一些了。
老范拿出那块瓷片,告诉了我一件事。这些瓷片发现的时候,上面的断口处都有一个共同点。我心里吃惊,问他是什么?
他给了我一个纸包,里面是很少的白色晶末。我想了起来,这不是海盐么?
老范,这些海盐是经过渗析之后出来的,白的吓人,非常的特别,粘在这些瓷片上,不细心的人发现不了。而附近的沿海他都找过,没有那一处的滩盐和这种砂盐一样。
收起这些盐,老范看着我:胡正,我怎么觉得这几你这么心慌?
我嗯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但我又找不到理由,只是觉得一想起那间海景房,我就心烦意乱。
终于,在有一晚上,我们沿着老范地图上画的线,来到了这段线头的最末赌位置的时候。这里是一个海滩,我们在附近寻找。没一会儿,我和老范都呆住了。
这个地方出了沙滩便是杂草丛生,礁石从浅海磕磕盼盼的冒出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就在草丛的泥地里,我们发现了一辆车。
黑色切诺基,停在这里似乎已经很久了,车上已经堆积起了灰尘。我着急的打开车门,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