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雪心头猛地一震，抬头看着他。

却撞见他平静而深黑的眼眸里。

她的心跳再次失控。

是的，危险的气息。

他的是认真的。如果他用计，狡猾诡谲不择手段，她还真的没把握，能否逃掉。

明明很匪夷所思甚至不着边际的话语，他这么平平静静地讲出来，却有不容置疑的分量。

柳梦雪低下头，继续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那堆东西，戳、戳、戳……

却听他对这个问题做了最后的总结：“所以，你可以对我放心。”

简短的一句话，成功令林浅由之前的震动无言，变成了面红耳赤。

“我没有考虑什么放心不放心。”她狡辩，“我只是跟你随意聊聊。”

“嗯。”他盯着她不知何时已绯红一片的脸，低声，“很好。我们的确应该‘随意聊聊’。”

柳梦雪的脸还烫着呢，随口应道：“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作为下属，还是作为女人，你都应该对我了解更多。”

他的嗓音低沉而坚定，而柳梦雪微怔之后，继续脸红汁…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他又问。

柳梦雪定了定神。

抬起红润的脸，目光湛亮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有一，你爱的女人，带给你抽筋剥骨那样的痛苦，你又会怎样？”

叶凡也定定地回望着她。

短暂的静默后，他的目光平静不变。

“如果是我爱的女人，那我只能……”他轻声答，“甘之如饴。”

走出餐厅时，雪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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