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里，也有一则刚刚收到的柳梦雪的短信：“我去出差了，各地调研，大概十后回。”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手机屏幕上，过了一会儿，回复：“好，十后见。”

大半个月后。

已是春了，虽然还有寒气未褪，但阳光变得温暖又刺眼。

大中午，林浅站在长沙市一个时尚住宅区的楼下，顶着正午的太阳，望着面前矗立的咖啡色高楼，眯了眯眼。

很快，跟着她的十多个年轻组员，都拿着调查问卷，四散崇梯上楼。她也从背包里拿出叠问卷，一袋礼物——精致的台历，崇梯到最高层，开始逐层往下，挨家挨户敲门。

历来只有自来水公司、国家电网，以及人口普及调查，会做这样像模像样的入户调查。所以当她每一次敲开门时，住户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入户调查，你是哪里的？”

柳梦雪总是噙着笑意答道：“我们是一家企业，想对消费者做一点了解。”然后奉上礼物：“千万别误会，我不做推销。只问您几个简单的问题。”

尽管这样，十之的人，一听就皱眉，关上门把她推出去：“不需要。”

但也有乐意配合的。大概是看柳梦雪为人亲和、外形气质不错，也不像是发传单搞传销的那种人，也就替她填了问卷。碰到真的对户外，或者背包感兴趣的，还会跟她聊上一段时间。

一个下午过去，这么高一幢楼，能拿到五六份有效问卷，已是幸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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