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发妇人,长着一头蓬松的、泛着红光的、像演员一样不太自然的棕发,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二十三岁(我十九岁),当时她的头发焕发着青春的活力,无需染整,可眼下尽显老态,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娇小疲弱的身躯,略微宽大的手腕,平坦的胸部,宽胛骨的双肩,以及海鸥双翼一般的盆骨,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人们或许不愿多想一下她赤裸时的样子,这就是为什么她常常衣着华丽却不免造作的原因。她有过一个丈夫,长着浓密的髭须,因为黑手党人的惠顾,出人意料地成了东区一家饭店的老板。他们分了手,接着吵吵闹闹地离了婚。两个淡黄色头发的孩子被打发到了绿草丛生的寄宿学校,孩子们看起来像是另外一对父母所生。她说:“为了呼吸新鲜空气。”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我们在中央公园的一棵枫树下闲逛。我们的自行车双双并排着,朱莉那辆是她自己的(过去她经常骑自行车),我的是租来的。朱莉承认,最近能用来干活的时间越来越少:上合气道班,做顿便饭,打电话给孩子们,继续谈情说爱。但用来疑惑的时间,仿佛全世界的时间都在这里了——几个小时,整整几天。
疑惑?
“关于……”她看着地下说:“噢,我或许开始对那片落叶与别的落叶之间的关系感到疑惑了。”她指着一片叶子,又指向旁边的一片也已经发黄了的叶子,它那残缺不全的叶尖同第一片的叶脊几乎形成直角。“为什么它们躺着恰好是那个样子,为什么不是别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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