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是为数不多几个曾经在异客坊时跟我的嫡系,现在,青木牙又招揽了大批流亡国内外的杀手,我的旧部早已成为过去了。”
“八爷的是实情,”万木苏点点头,“那青木牙已有所察,所以从昨夜开始,突然召集杀手集团,疯狂地对所有的可疑对象进行暗杀清理,不过,没有这样的契机,我也很难实施精准打击。”
李如松想了想又:“最重要的是,陈墨生是最恨青木牙的人。”
“他的妻子周皎月,便是死于青木牙之手。”李如松慢慢吐出一句。
“八爷,原来陈墨生的妻子真的是周皎月?”丁紫衣惊问。
“是的,”李如松,“当初正是因为他想脱离黑雾门的掌控,才遭此劫难,如果不是我向青木牙求情,连墨生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嗐,如今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李如松一阵悲叹。
“如松兄,想你当初创立异客坊何其艰难,”丁瀚杰亦深叹道,“可惜,十年之功毁于一旦,那青木牙不敢以首脑面目示人,他在组织的公开身份是什么?”
“夜鹰,位置在圣徒之上,实际上就是代理门主,不过,我也早想到他就是真正的首脑了。”
李如松这“夜鹰”二字出来,着实是把丁紫衣吓了一跳,看来那万先生也不全是瞎掰,神秘的“夜鹰”居然就是青木牙本人呀!于是她开口问:“万先生,可你怎么夜鹰是蝙蝠的情——”
话没完,却被丁瀚杰抢过话头:“如松兄,你接到的密令是谁通知的,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一件事,在你们的组织里,专门有一种从事秘密工作的人,他们直接听命于大先生,所有的命令都是通过他们才能送达给接受任务的人,你们管这些人叫猎人。”
“确实有这种法,”李如松看看万木苏,“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跟青木牙单线联系,有时,他也通过圣徒给我传送命令,一般是发送信息,包括后来他将丁姐送到棺材铺子,其实也是在考验我,谁不清楚,蝙蝠名单就等同于死亡通知书呀,我知道,如果当时不冷静逃走,后面的计划就会全部泡汤,所以只好把这个难题甩给万先生解决,对了,这次的密令是圣徒传达的。”
“八爷得没错,”万木苏点点头,“青木牙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权,确实设置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职位,极尽手段渲染大先生和鬼王的神秘色彩,使黑雾门弟子和集团的手下不敢结党营私,这样就形成单线管理的制度——”
“那万先生在杨绮办公室对我的——大先生的特派员也是无中生有了?”丁紫衣盘根究底的劲头又来了。
“差不多吧,其实就是种威慑手段。”
“就像让麻雀看的稻草人?”
“因此才形成人人自危的局面,”万木苏又回到刚才的话题,“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忽略了一个地方——”
“断头公寓?”丁瀚杰脱口而出。
“对,明着是集团的一个分部,可实际上这个地方已完全归我管理,因为青木牙的病毒实验到了最关键的时期,疏于防范是难免的事,直到他近日有所察觉,才派了假周皎月前来调查,不过已经晚了。”万木苏。
“不,青木牙什么都知道……”丁紫衣想起假周皎月带他们去找周婆婆的事,正要下去,却又一次被父亲粗鲁地打断。
“陈墨生做得不错。”丁瀚杰深深叹口气,“只可惜,这么有志气的年轻人,却在最需要他的关头离开了我们……”
“真是劫数呀,”李如松哀切道,“事实上,在我和万先生将你们指向他的那一刻,悲剧已经注定,假周皎月——蓝婆婆的女儿——对喽,这女子是被丨毒丨品所害的,以青木牙为首的白五集团是北方最大的丨毒丨品犯罪集团,她把消息传给了上峰,于是你们出来后一直被跟踪,中途墨生去了乐泰嘉百货商场,目的自然不是为购物,他去那里是为见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指到断头公寓呢?”丁紫衣大惊道。
“逼青木牙把所有的招数使完,”李如松,“只有走完周皎月这步棋,青木牙才会出最后的大眨”
“还有,万先生,”丁紫衣继续问,“为何陈墨生会怕我画十字呢?”
“那你得问八爷!”
“噢,是这样的,”李如松解释道,陈墨生是个基督徒,干了坏事担心会被上帝抛弃,你们去找他,墨生并不晓得是谁的主意,这人是条硬汉,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逼他开口,既而让周皎月产生怀疑。”
“如松兄,他去商场见你的目的是什么?”丁瀚杰问了一句。
“问计……”
“问计?”
“对,”李如松沉痛地,“生与死的抉择……就在一念之间……墨生……把它交给了我。”
“你让他牺牲自己?”
“对,舍生取义……顾全大局,我亲眼看着他……魂归九……”
话未完,李如松已是泣不成声。
丁紫衣忽然想起陆十四曾经过的这句话,尽管事实有一定歪差,却为陈墨生的命途多舛暗生感慨。
“对不起,”丁紫衣黯然,“我误会这个人了……”
“不,一切全是我的错,”李如松却喃喃道,“如果我不理那条短信就好了……”
“短信?”
“对,青木牙通过短信又给我下了一条命令。”李如松。
“要你干掉陈墨生?”丁瀚杰问。
李如松点点头。
“嗐……”丁瀚杰一叹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起短信,我还以为发给我的那条署名蝙蝠的信息是青木牙搞的鬼,后来才想通,其实那晚你们是为了保护我的女儿……”
“是圣徒的消息,”万木苏,“岑风与陈墨生的接头其实是幌子,他当夜的真正目标是丁姐,只是这岑风直接受命于青木牙,连我这个二先生话都无济于事的,我只有用那个办法支走她。”
原来万木苏就是传中的“二先生”,丁紫衣想到这里又问:“那神秘的703号出租车也是您的安排,万先生不怕被午告密?”
“哼,有青霞呢……”万先生话一半却一语带过,“午只是一个角色,他掀不起大风滥。”
“爸,薛姨那晚找我的目的,和您后来的解释仍然一致?”丁紫衣看了父亲一眼。
“嗯,”丁瀚杰点点头,“当我想清楚给我两次提示的神秘蝙蝠不可能是敌人时,便给你薛姨发了信息,让她离开了。”
“那当夜妖铃的目标又是谁呢?”
“妖铃没有目标,”丁瀚杰,“他是被丨警丨察追捕逃入酒店的,这就是后来丨警丨察搜捕的原因。”
“那酒店的内鬼是谁,他为何帮助杀手?”
“是我,”丁瀚杰,“只有我才能找到那间惟一的暗室,否则他们插翅难逃。”
“您为何这样做?”丁紫衣惊奇地问。
“自然是怕打草惊蛇,岑风的死可以推给八爷,妖铃再被捕就不过去了,您呢,如松兄?”
完这句,他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李如松。
“瀚杰兄——”
不等李如松开口,一副亮晶晶的手铐突然铐住了他的双手,与此同时,站在他旁边的石牙传出一声惨叫,却是一只握枪的手被齐齐砍下,动手的人一现身,丁紫衣不觉惊叫道:
“老猫……”
原来是月光轮渡酒吧里陆十四的接头人,他就混在万木苏的手下当郑
“演的一场好戏呀,你这没脸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