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这可是您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伍元凯匆忙道。
“嗯,您讲得太好了,本王一概答应就是了。”
子归歉意地一笑。
“答应老臣可不行,太子殿下,您得跟圣上去呀!”
伍元凯急得直搓手。
“好了先生,我记着便是,可父皇前日才服过柳真人新炼的丹药,需静养修身,今日却是去不得的。”
太子所的柳真人,便是封国一手遮的大国师柳少温。
“这……这……”
伍元凯支吾半,却是一句话不上来。
谁都晓得,打扰封帝“修仙”的后果是什么——
杀头?
不,太轻了。
如果不想被柳真缺炼丹的柴火烧,最好还是省心点!
柳少温何许人也?
用朝中诸位“死忠”的话,便是来自界之巅的一位上仙。
据此君深谙“黄白之术”,曾在太上老君身边炼丹,此番下界,乃是专为点化世间有为的仁德之君长生成仙。
昏庸的封帝很快被此人所迷,服过柳仙人炼过的丹药后,果然是飘飘欲仙,仿若超脱于尘世。
那柳少温又为封帝敬献两名眉清目秀的“仙童”,名曰仙童,生得却是搔首弄姿,风情万种,尤其是那床帏之事……
直弄得封帝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打发走“话唠”伍元凯,太子妃又来了。
2
太子妃又是何许人?
谋朝户部尚书苏安邦之女苏若缇。
若容貌,此女虽称不上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却也是生得眉目如画、温柔可人,尤为难得是写一手好字,在朝中亦是传为佳话。
不过话回来,此女子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太子子归出了青华殿,正待向崇文馆走去,不料正撞上头戴四屏凤冠、身穿一袭宝蓝紫貂冬衣,走得脚步匆匆的苏氏。
见了太子,苏若缇莞尔一笑,立刻挽了他的臂膀,娇嗔道:
“一别数日,殿下回宫,这是急着去看臣妾吗?”
太子展演一笑:“不去看若缇,还能有谁?”
苏若缇听他这一,冷然变了面孔,幽幽道:“除了云奉仪,还能有谁?”
她口中所的云奉仪,却是东宫新来的妃子云婉青。
没有人知悉这个位列末等的太子妾是什么来历,总之她是太子的生母颖妃娘娘(如今已升为贵妃)为自己的儿子选的,然而偏偏就是这个位居末等的妃子,却独受太子的钟情。
东宫除此二妃,尚有郑良娣,陈良媛,徐昭训等三妃,此四人中,因太子独宠云奉仪,苏若缇作为正宫的太子妃,自然会心生嫉恨。
看苏氏不悦,太子轻轻道:
“爱妃,是本王惹你生气了吗?”
苏若缇眼睛一红道:“臣妾不敢,太子喜欢谁是太子的自由,我一个妇道人家,倘若言多岂不是妄自菲薄!”
罢垂下头,流下两行亮晶晶的清泪。
太子一慌神,赶忙去抚苏氏的俏脸,急得迭声道:
“不、不……不是这样,云奉仪是母后选中的人,即使本王含有微词,又怎好拂母后的一片心意!”
苏若缇猛地推开他的手。
“到底是母后的意旨,还是太子殿下的心意,谁心里没个谱儿!”
“怎么是本王的心意?”太子柔声道,“十年来,若缇与我甘苦与共,伉俪情深,这份情意,今生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复制机会……又怎叫人不铭记心间!”
“是吗,亏太子还记得这些,臣妾以为殿下都忘了!”苏若缇幽怨地一叹。
“爱妃何出此言……”
太子顿了一顿,喃喃道:“若缇,难道本王对你不好吗?”
3
苏若缇闻听此言,柳眉一挑道:
“殿下,您若如此,臣妾有几句私心话,倒真不藏着掖着了!”
“若缇请讲,无论你出什么,本王绝不怪怨!”
太子大度地一笑。
“臣妾谢过殿下!”
苏若缇定定地瞧着太子,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子大惊,赶紧屈身去扶她。
“殿下休要阻止,”苏若缇举目凝视太子,楚楚可怜道,“待若缇过这番言语,您再做决定不迟……殿下,时光荏苒,想若缇入住东宫十年有余,曾幻想能与您朝朝暮暮长相厮守,不为人间富贵,只求比翼双飞,可不曾想到的是,您变了……”
苏若缇一抬眼,一双美目早哭得梨花带雨,她见太子脸色黯然神伤,继续道:
“只近年来,不知您遇到什么麻烦,这一月三十日,您却有半月不知所踪,这半月十五日,您又有几时在我身边?这屈指可数的几时,您带给臣妾的回忆早已不是过去的情意绵绵,而是习以为常的心不在焉……”
苏若媞愈愈来劲,偶有路过的宫内下人,见此情景匆忙回避,太子无奈,只好伸手捂上她的嘴巴。
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妃的居所长春宫。
一进寝宫,苏若媞屏退杂人,入了内室,并让贴身婢女雯儿守到门口,拒绝任何人入内。
太子呵呵一笑:“爱妃,这是为何,难道要杖责本王吗?”
苏若缇破涕为笑,遂拥了太子坐入鸾帐。
4
一番缠绵。
太子从榻上爬起,却被苏氏伸出丝缎般光滑的玉臂,紧紧缠绕在他的胸膛。
“若缇,本王该走了。”太子柔声细语道。
“不行,您哪儿也不准去!”
苏若缇偎在丈夫怀中,美目微闭,粉面含娇,恰有一分少女的羞涩,仿佛还沉浸在虚幻的梦境里。
“好,好,哪儿都不去,咱们就这样坐着,能坐多久就坐多久,任渴死、饿死都不许动!”
“太子殿下当真?”苏若缇凤目一睁,随即轻叹一声,“倘若真的如垂好了,也省得你再去找那云婉青,臣妾宁愿死也不枉此生!”
“若媞怎么如此,如你能与婉青真心相处,便能懂得她的可贵了!”太子亦动情道。
苏若媞微微一愣,没再言语,眼角却暗起了一道怪怪的波澜。
太子可能觉得话过,又找补道:“本王近日忙于国事,冷落了若媞,待忙过这一段,定将欠下的时光全都补上!”
他在苏氏额上轻轻一吻,便要离榻。
那苏若缇却抱了他的身子死活不放,口中言语道:“殿下今日的承诺,可要牢记在心?”
“那是自然!”
太子满口应常
“殿下,方才青华殿外……”
“怎么——”
苏若缇羞得埋起脸颊:“臣妾太放肆了……”
“哪里呀!”太子道,“若缇,本王知你心中有气,便是责骂几句又有何妨,本王自是受得!”
“殿下……”
苏若缇眼角又涌出几滴泪珠。
太子轻慰几句,便要起身,不料又被拖住。
“殿下,臣妾还有一事,却是为了您的长久着想……”苏若媞忽然正色道。
太子瞧她的神色不像玩闹,遂惊异道:“若缇还有什么话?”
“殿下,伍詹事又来跟您提迁都的事了吧?”
苏若缇完这句,眼睛直直地盯着太子。
“你怎么知道?”
日期:2020-06-01 0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