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

也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就是突如其来的，莫大的不安和愧疚，还有惶恐和担忧。害怕她真的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然后把自己丢进悲赡回忆里。也担心她会因为司灏聪的那些话想太多，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鱼的事情他都已经不愿去想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爸爸的那件事。

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宋泽一接到卫儒孟的电话的时候还有些震惊，犹豫了几秒，慢吞吞地按下通话：“喂。”

电话这头的人其实完全没做好她会接电话的心理准备，在听到那边的声音之后，突然顿住。

——完了，完全没准备开场白。所以打这个电话给她，他到底要什么？

“昨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什么道歉？”宋泽一茫然地握着手机。“我怎么没听明白？”

“昨晚上司灏聪回家之后都跟我了，他他跟你提到了你爸爸的事情。我……”

“没事的……真的没事。”宋泽一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没想很多，真的。当时他正好提到他爸爸，可能就顺便问了一下。家伙肯定没有恶意的，真的。”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成功把她接下来想的所有话都堵在嘴里。

“就......真的没事的，司灏聪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么多事情，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的......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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