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夹,但那里面的文件和他说的话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不想和栾云娇对视罢了。
“这个,现在咱们局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后勤服务这块儿压力越来越大。”费柴说“岚子毕竟才来不久,又没正式任命身份,所以我看有点支撑不住了,所以我想啊,还是让卢英健回来负责后勤管理工作,他毕竟当了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工作经验丰富。另外他虽然被名义上任命为咱们办公室的负责人,但是职务一直没确定,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副主任给他申报上去。”
费柴说完,喝了一口水,偷眼看了一下栾云娇,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结果栾云娇回答的很痛快说:“行啊,只是我们基建那边……”
费柴说:“其实你那儿我看也离不开卢英健,他还是很能干的,我看不入让秦岚去你那儿,再搭上一个吴凡,二人合力,应该可以胜任基建方面的工作了。”
栾云娇说:“行。其他的还有吗?”
“还有。”费柴说“现在范一燕也住进我们这边了,所以后勤保障工作还是得加强,特别是整理房间办公室什么的,不但要勤快,还要学会保密,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散养’着是不能适应咱们局里工作开展的,所以我看咱们应该再申请成立一个机构,是后勤管理办公室也好,是劳动服务公司也好,总之要管起来,要有管理有落实。”
栾云娇听完笑了,说:“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这样,咱们就成立个后前管理办公室,隶属办公室管辖,卢英健不是回来了嘛,就让他管起来,咱们再出一个主任,然后聘用一个副主任,这事儿基本就成了。”
费柴说:“那咱们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主任就让彭琳做,她站了这几个月的前台,也够意思了,那副主任我想……”
栾云娇笑道:“你想让秀芝来?行啊,反正她管着咱们‘食堂’呢。又是你带来的人,知根知底。”
栾云娇主动这么一说,费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任人唯亲啊。”
栾云娇说:“有时候啊,宁愿任人唯亲,也别把自己对头弄上来,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费柴见跟栾云娇谈的顺利,非常高兴,这样一来,下午开会基本也就是走个过场了。因为那个陆宏虽然挂了局里的副局长,但还兼着岳峰局的局长,在岳峰的时间长过在凤城,又有点不安心做事,就等着这边行政级别一落实就想办法调回省城去呢。
提前跟栾云娇打了招呼,费柴心里踏实了很多。下午开会果然是一帆风顺。
人事变动有关的人员除了秀芝都参了会。秀芝不参加会议的决定是费柴做出的,他的意思是:秀芝虽说和地监局联系密切,但毕竟不是地监局的员工干部,所以内部的会议暂时还不方便参加,但这个会议精神下去之后是可以传达的,毕竟也要征求其本人的意见嘛。
秦岚被调去搞基建,非常高兴,毕竟基建是个好差事,又听说秀芝也有搞头,就说:“那我去找秀芝传达会议精神。”
栾云娇看了费柴一眼说:“我看还是搞正规些,等会议纪要出来了,你再去。”
费柴见栾云娇一直是按着自己的意见在履行会议的,就这点有点歧义,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说,只要事情能办成就行,于是就说:“栾局说的很对,咱们是国家部门,又不是草台班子,正规些好。”
于是就再也没有事,费柴就宣布散会,大家出会议室时,费柴看见卢英健的脸色不太好看,心中暗道:“你现在知道这局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了。”
卢英健真的很郁闷,基建可是一个单位里最有油水的差事,还能扩展自己的人脉,虽说办公室后前工作也很不错,但又怎么及得上基建?难不成是最近和栾云娇走的太近惹祸了?左想右想也想不通,晚饭也没有胃口,想去找栾云娇谈谈,可局里刚买了两张兵乓球台子,栾云娇又是个好运动的,上去一打就是两个来小时,周围人又多,他根本就没落着单独说话的机会,反而把胳膊给抽疼了。
好容易等栾云娇过够了球瘾回房,却又不能立刻去找,人家不得换换衣服洗洗澡啊,于是就回房匆匆洗了洗,看着时间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敲栾云娇的门,结果又吃了一个闭门羹,栾云娇出去了,电话也关机,不知道去了哪里。
栾云娇其实是去找秀芝了。
秀芝正在店里,准备关门,还有两个伙计帮着收拾。见栾云娇来了,赶紧招呼泡茶,栾云娇也不客气,对秀芝说:“等会儿门关了,有点事跟你说,好事。”
秀芝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见栾云娇满脸笑容的,便料定没有大碍,于是就催着伙计做事,不多时就收拾好了,把大门也关了。
栾云娇见门关了,就对秀芝说:“你也洗澡换换衣服,看你一脸油灰的。”
秀芝也说:“是要收拾一下,今天有点热,出了不少汗呢。”
随即就去里头拿了换洗衣服,又对栾云娇说:“那你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栾云娇说:“行啊,你去。”于是她就继续坐着喝茶,等听到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来,就料定秀芝已经脱光,这才站起来过去敲卫生间的门,秀芝问道:“什么事啊。”
栾云娇装作很急的样子说:“肚子突然疼了,能不让让我先方便一下啊。”
秀芝说:“我都脱了啊,你能等会儿不?”
栾云娇说:“不行啊,疼的不行了,哎哟。”
秀芝没辙,只得开门说:“那你快……”话没说完,忽然看见栾云娇脸上居然是很阴险的那种笑容,才感觉到不对劲,栾云娇就一把把门全打开了,然后一手揪了秀芝的头发,一拳打在秀芝肚子上,秀芝吃痛,顿时弯下腰去,想叫,却叫不出来了。栾云娇又死命的拽她的头发,秀芝挨了一拳,腿上也没力了,就这么被她从卫生间里赤条条的拽了出来,脸朝下趴在地上,才挣扎着跪爬起来,却又被栾云娇照屁股一脚又踹趴下了,而且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又上前揪了她的头发,另一手拍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脑门在地板上又撞了两下,随后把她又翻了过来,跪骑在她身上,双膝压了她的两条胳膊,然后抡圆了手臂,噼里啪啦的狠抽了秀芝十几个大耳刮子。
秀芝完全给打蒙了,脸颊肿起来了不说,牙血,鼻血全都溅了出来,脑门儿上还有一个大青包。
栾云娇十几个耳光的打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从秀芝身上起来,拖过把椅子,然后去外面端了茶进来,坐下美美的喝了一口。
好一阵子,秀芝才把一口长气外带第一声痛哭一起喷了出来,可这一哭,又满脸满头的疼,于是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奇怪,栾云娇隐约听得她哭诉道:“你干嘛啊,一来就打人……”
栾云娇冷笑道:“我干嘛,这得问问你自己。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柴哥哪点对不起你,你居然骗他,给他下迷药?!”
秀芝摇着头,摆着手,一边坐在地上手脚用力的往后退,栾云娇吼道:“不准动!否则还得揍你!”
秀芝怕她真的再动手,果然不动了在,只是蜷缩着腿,一手捂着脸说:“没有啊,我没给柴哥下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