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呆滞无神,她用一只裹着绷带的手背揉了揉它们。她一再向他致谢,随后吩咐莉娜去给他准备些吃的。他离开房间时,莉娜跟在后面。“悲哀”也随着出来,但在此之前她转身看了最后一眼。于是她正好看到太太掀掉被子,跪到地上。“悲哀”看着她用牙齿松开包着双手的绷带,然后将两只手掌合在一起。她扫视了一圈这间平时不准她进入的房间,注意到湿淋淋的枕头上粘着一簇簇的头发;还注意到太太那从睡袍下露出的苍白的脚底板看上去是多么无助。她跪在床边,头低垂着,仿佛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悲哀”明白了,无论有多少仆人都无济于事。也无论她们如何照顾与奉献,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太太如今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一个都没有。除去她正悄声低语的那个对象:“感谢您,我的主,感谢您赐予我宽恕和仁慈。”
“悲哀”踮着脚尖走开了,出屋进到院中,松树的清香抹去了病房的气味。某处,一只啄木鸟正在咚咚啄树。几只野兔跳进那一小片萝卜地,“悲哀”想去赶,但沉重的身子已使她筋疲力尽,她于是决定不去管了,转而坐在了屋阴下的草地上,抚摸着一动一动的突起的肚皮。在她上方,透过厨房的窗户,她能听到铁匠进餐时刀叉的碰撞声和他移动杯盘的声响。她知道莉娜也在那里,但却一声不吭,直到椅子发出刮擦声,这表明铁匠站起了身。跟着莉娜提出了那个太太没有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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