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奶』『奶』名叫向阳梅，她的眼眶乌黑，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粗糙，长了许多老年斑，满头白发，像秋日的稻草一样干枯，身体瘦而憔悴，微微佝偻着，犹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芦苇杆，那是被长年累月的苦难压垮的老人特有的形象。

“向『奶』『奶』，杜红走的那，有没有什么话对您？”吕莹莹问。

“没……什么也没有，就这样走了……宝贝心肝，『奶』『奶』再看不到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抛下『奶』『奶』和爸爸……”她哽咽着，身子在颤抖，浑浊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

“向『奶』『奶』，您别哭坏身体，我们一定会把您孙女的死因找出来的……”

“应该去死的是我啊，当时红跟我过方校长欺负她，我没有在意，还责备她是犯错误被校长责罚，红哭着她没犯错，是校长故意欺负她，我哪知道方校长竟然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来……要是我早点了解红的苦痛，向村主任汇报，那个畜生肯定早已进监狱了……红肯定是因为被全村人知道她被校长欺负，羞愧难当去跳河的……”

“向『奶』『奶』，那几个女生被校长欺负的事只有我们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红肯定不是因为羞愧而走上绝路，而是为了……”吕莹莹忽然意识到不能对她得那么清楚，赶紧住口。

“哪有不透风的墙，医生知道，村干部知道，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泄『露』出去呢？唉，现在这么也没有用，都怪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心肝宝贝，我们杜家的命根……”她边擦眼泪边，无比悔恨和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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