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处最高山峰顶端的最后一缕夕阳逝去,夜晚的屏幕也就拉上了,半山腰里的石屋村开始笼罩在深沉无边的暗夜中,尖利吼叫的山风在呜呜地拍打着窗棂,像是晚归的孩子在拍打着家门。
月光冷照,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整个大山似乎都已经昏昏睡去,只有那温暖的山民小屋里酒趣正酣,男人们挤在一起,烧得热滚滚的土炕把寒冷、颤抖赶到了屋外,随便摆上几个小菜,只有大碗大碗地喝酒,菜是很少动的;谓之猜拳声、碰杯声、声声暖耳;女人们坐在炕下,应合着男人们的话茬,不时暖壶酒,端碗水,再切上一大盘的卤牛肉。三个女人一台戏,各自的男人在酒桌上,底下的女人们就东家长西家短地瞎聊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月已西沉,大家才三三两两地散了,女人扶着自己摇摇晃晃的男人,一边骂一边紧搀着道小心。男主人打起了鼻鼾,女主人不得不一个人收拾残局,铺好被褥,尔后把男主人拉进了被窝,熄了灯。几缕月光溜了进来,抚摸着男人的脸,像是女人的手,看着自己熟睡的男人,女人叹了口气,微笑着睡着了。
外面的雪积了半尺,狗也在自己铺着谷草的窝里睡着了,亮就轻巧巧地倚在树枝,冷清清地对着天地,还有地下熟睡的人和狗;每个人明天都会醒来,我相信,也许明天仍会寒冷刺骨,而人的心不会寒冷,扫雪、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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