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如此寂寥。不要说鸟儿,连风都歇息了,想必夜已深沉。
只有监护器发出的滴滴声,犹犹豫豫,很不自信地报告着此分此秒秦不已生命的安危,且随时准备宣告过时不候。这真怪不得谁。试问,谁敢对这样一颗不肯稍作努力的心负责?
秦不已的心,毫无规律、随心所欲地跳动着,时不时还停顿下来,仿佛在思考:继续跳动下去,还是就此罢手?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十分错落、复杂。旺盛,强烈,活跃;或景物,或事件,或人物……浮动上下,浑然一片,深刻难忘而又无法确辨。只有一双眼睛比较清晰,距离也很近,那是谁?……好像是旅伴墨非,眼睁睁地俯视着自己。除此,什么也没有了。难道墨非也遭遇了什么,只剩下了一双眼睛?
哦,是墨非。有那么一会儿,秦不已清醒过来。
在这没人可以重复的时刻,一个如此陌生的人守在身边,真有些匪夷所思。
是为她送葬,还是来倾听她死前的忏悔?
不,她不需要任何人来充当那个听她死前忏悔的神父。她已长跪不起二十多年。如果一个人,能勇敢地对着自己的灵魂长跪不起,他就再也用不着向任何人忏悔了。
再说,有哪个神父,担当得起她的忏悔!
可怜如此湛蓝的海,不得不吞下人类社会吞咽不下的各式各样的污秽,包括她丢进去的自己和继父。
而海,难道不应该是洁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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