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含笑摸了一下宗言晨的脑袋,“你呀,这么暖,将来一定招很多的女孩子喜欢。”
宗言晨连忙摆手,“我只要一个就行了,女人这么麻烦,多了我怕会出事情。”
他的话引来一阵笑声,林辛言捏儿子的脸蛋儿,“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本来就是嘛。”宗言晨不服气的在嘴里小声咕哝了一句,“你和爸爸还不是经常闹闹别扭,这才好几天?”
“你说什么?”他声音太小林辛言没有听清楚。
宗言晨立马摇头,“我说我知道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于妈将最后的餐盘端上桌,林辛言帮着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大家都落座吧。”
沈培川和苏湛一起走过来。
“这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子,而且色香味俱全,一点都不比饭店里差。
沈培川笑着说,“嫂子劳累了。”
林辛言将筷子放在餐布上摆放好,抬头看他一眼,“给你庆贺升职,做点菜算什么。”
沈培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不是做了局长,只是副的。
大家都落座宗景灏才从楼上下来,他坐在为首的位置,林辛言开了酒,“今天的第一杯得给培川倒。”
沈培川站了起来,拿过林辛言手里的酒,“我自己倒。”
哪能让她给自己倒啊。
林辛言也没强求弯身坐了下来,笑着说,“培川,说真的,桑榆是谁?”
刚刚打岔她就没问,还是挺好奇这个桑榆的。
沈培川成熟稳重,能和哪个女孩扯上关系,应该是真的有渊源,毕竟他不是随便的人。
这一茬怎么还过不去了?
苏湛将自己的酒杯放到沈培川跟前,让他给自己倒酒,“要不,我去把她接来?”
“你能不能不要横插杠子?”沈培川瞪他一眼,“你就不能闲一会儿,看不见秦雅还坐在对面呢吗?”
宗言晨和宗言曦握着嘴偷笑,苏叔叔好像又吃瘪了。
哈哈,好搞笑。
沈培川将宗景灏跟前的酒也倒满,放下酒瓶才和林辛言解释道,“我也非常想尽快成个家,毕竟也到了年龄,可是这个桑榆真的是个误会,人家年纪轻轻的,真是不合适。”
“沈大哥一直都是最靠谱的,我相信沈大哥一定能找个非常好的女孩子。”秦雅说。
沈培川笑,“借你吉言。”
“我说的是事实,哎,我反正是没机会了,不然我都想追你的。”她还一副惋惜的样子,完全没看到桌上的气氛忽然变了,或许是知道变了,装作不知道,继续说,“以前听人家说,结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是没得选,但是第二次要擦亮眼,若是找到渣男会苦一辈子,这话真不假,不过像沈大哥这样的,绝对不会是渣男。”
沈培川几乎是本能的去看苏湛。
苏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秦雅,她怎么能无时无刻不顾场合,不顾地点的戳他的心,伤他的自尊?
沈培川想要劝说秦雅,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秦雅受到了伤害,这点苏湛有责任,他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最后只能把自己摘干净,“你们说你们的事情,不要扯上我,免得被误会,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我铭记于心。”
秦雅笑,“瞧把你吓的,我有自知之明。”
沈培川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要歧视,并不是觉得她不纯洁才这么说的。
“那你是哪个意思,难道你也喜欢我?”秦雅打断他。
他早知道就不来了。
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林辛言拍了秦雅一下,“适可而止。”
秦雅笑说,“我知道,沈大哥木头疙瘩嘛,我就逗他玩一下。”
他肃着一张脸,“以后这样的玩笑别开了。”
要是不熟悉他脾性的,说不定会误会,毕竟这关系太敏感。
“好了,吃饭。”林辛言打圆场,她介绍中间那个精致的炖盅,“这个里面是咸鹅,于妈说味道可好了,你们尝尝。”
咸鹅是冬日里用盐腌制的,洗干净剁小块,放人参枸杞和茶树菇一起用温火炖了两个小时,人参和微咸的味道融合,有种别样的香味。
她夹了一块给儿子。
“我也要。”宗言曦以为自己被遗忘了。
林辛言并没有把她遗忘,而是儿子离她近,就先给了儿子,一筷子也夹不了两块。
宗景灏夹了中翅放到儿女的餐盘里,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还是爸爸疼我,妈咪现在只喜欢哥哥。”
“你妈咪一筷子能夹两块吗?”宗景灏温声问女儿。
宗言曦摇头,“不能。”
这次她反应的快,“我知道了嘛,知道妈咪也疼我,还说要带我去宠物店呢。”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拿起那块翅膀啃,炖的久,肉质很烂还有很香的人参味,她砸了砸嘴巴,“好吃。”
“晏晏阿姨你也吃,确实挺好吃的。”宗言晨啃着肉,嘴里呜呜浓浓的还不忘提醒秦雅。
秦雅笑,“对我真是好,啥都不忘了我,看你吃的那么香,我也尝尝。”
她也夹了一块,吃过之后说道“确实好吃。”
有两个孩子总是能活动气氛。
桌上用餐的气氛越来越愉快,只有苏湛情绪不高,也不像平时那样爱说,很沉默的喝酒。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于妈起身要去开门,林辛言让她歇着,今天的菜大多都是她做的,挺累的,“我去开。”
“我去吧。”新来的佣人忙走过去。
林辛言说好,但是没再坐回位置上,而是站在餐厅里往门口看,毕竟大家都已经在这里,谁还会大晚上的过来。
佣人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女人看着像母女,佣人问,“你们找谁?”
“姐姐在吗?”周纯纯问。
“你是?”
“我叫周纯纯,麻烦帮我通报一下谢谢。”周纯纯礼貌的说。
佣人看向林辛言说,“是位姓周的小姐。”
林辛言过来,看到是周夫人和周纯纯有些意外,意外她们会忽然来家里。
“姐姐胤宁不见了。”周纯纯带着哭腔。
林辛言感到诧异,“他怎么会不见了?”
“我听纯纯说,白胤宁送过来一个人是吗?”周夫人问。
周纯纯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但是周夫人知道。
顾北现在和宗景灏杠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千方百计藏的人就这么不见看,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估摸着是知道了白胤宁参与了这件事情,才把白胤宁抓走问她要人,当初是她说要帮助顾北藏人的,现在人不见了,她有责任,而且她也知道只有先找到那个丢了的男人,才能去找顾北让他放了白胤宁。
白胤宁交代过周纯纯不可以对任何人说,把人送来了这里,可是当他不见了,周纯纯就慌神了,加上周夫人刻意套话,结果就让人周夫人得逞了,知道顾北要藏的人,送来了这里。
所以她才会找到这里来。
“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宗景灏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大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