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维护自己权益的美国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质问:为什么更换起飞地点。不用问,肯定是从这里起飞的班机乘客太少,飞一趟很不划算。
除非我不打算按时起飞,倒是可以和航空公司理论理论,而我已经做好回家的准备。
旅行的消耗并不仅仅从启程开始,前期和后期的物质以及精神准备可以跨越前后两周不等,加上意想不到的“奇遇”,比如在极为短促的时间里,我们这一干乘客不得不向肯尼迪机场紧急转移。这一通超紧张的折腾,真让人累上加累,所以上了飞机,一落座,头一扎,便睡将起来。
即便在睡梦中,我也感到了惊惶。
一九九一年至一九九六年期间,我一直沉溺其中而又难以自拔的那种感觉,再次向我袭来。现在是否已经彻底走出?……只能说经过几年的挣扎,不过有了逃避的能力而已。
如果没有特别的经历,也许无法想象“消沉”“晦暗”……这等毫无爆发力的小字眼儿,那足以熄灭生命之火的能量。可想而知,当它再次向我袭来的时候,我是多么忧虑自己将再次面对一场力量悬殊、几乎看不见出路的挣扎。
也就难怪我像溺水人为浮出水面那样,孤注一掷地支使着自己的力气,加倍用力,甚至可以说是夸张地睁开了双眼,向那股可能将我拖入旋涡的暗流望去——邻座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
令我无法置信的是,这位绅士竟是二十年前和我一起开会,彼此惺惺相惜的美国作家库尔特·冯尼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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