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对你的情意也不浅。”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一阵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的摩托引擎声,张川兴奋地站起来,“他们到了。”
“都到了吗?”
“都到了。”
张川说完,发觉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有一个是一个坡脚。
“都是老熟人。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以前叫张倩倩,现在换了名字叫轻音。张倩倩这个名字你们还记得不?”
“笑话。当初我们可是扒着她那辆装着傻子的车跟到这里的,不认识谁也不能认识她呀。”
笑声阴恻恻。
迎新宴席重新摆上,他们几个人一边滋滋的品着酒,一边炫耀自己的杀人战绩,轻音连连点头,直到喝掉三箱子啤酒之后,张川的话占到上风。
“我准备杀掉人质。”
“所以,人质和你,他一定会选择你。”
“如果没有卫协冲进来。破坏了我完美的计划。该死的卫协。”
“如果卫协不冲进去,死的人还是王铮吧?”
“不是!”
“人质和你,他只能选一个。”
“你希望他选择谁?”
“你希望他选择你?一个在逃的杀人犯?还是想他和你一样成为一名杀人犯?”
“好好的生活不过,你要他放弃自己的丨警丨察生活,跟你一起成为在逃杀人犯,被通缉?”
“是!不对吗?这原本是他应该走的路,结果,我走上这条路,他成了追捕我的丨警丨察。”
“你们最初很要好?你,张川?”
“对。我是张川。”
“都是熟人了,你出来吧。”
“轻音。我记得王铮说你是属狗的,咬住不会撒口。”
“张川,所以,你为我特意准备这狗笼子?谢谢啊。”
“我们还是不要见面。”
“哦。死前都不能见你一面吗?”
“唉,你怎么会杀人啊,胆小。”
“别挤兑我。王铮要我别靠近你,他说你是一条疯狗。”
“唉。这样说,也对。”
“我见过你出手。”
“哦?哪件事?”
“我被欺负的时候,那一次,你和王铮一起救得我。”
“哦。你真是老实的孩子。”
“有意思。那人被你打的一个月都躺在床上,他们怎么都不会相信是十岁女孩子下的手。”
“你是觉得像我那样处理,走上这条路的吗?”
“轻音,你敢小看我?!一本书。。。。。。有人给了我一本破案的书。”
“有人?除了王铮和你是朋友以外,还有人是?”
“不是。他是我的领路人。”
“我见过他吗?”
“轻音。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心思。”
“你在担心我?”
“轻音,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掌控,任何事都可以随便插手。我们这个世界不是你这种人能明白的。”
“我比王铮邪恶。你想尽办法把他拖进来,我反倒不行。你说这样的话,我不服气。”
“轻音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底盘。我们研究过你。不要小瞧我们这里。”
张川指指自己的脑子,咧着嘴呵呵直笑。
“我都这样子了。还差点被红姐绑了我会被她交到谁的手里,会怎样,我是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还活着,活着。是你救了我。但是你们想要把我困在这里,等到时间到了再送我上路,我觉得可惜。”
“可惜自己没有尝试一遍?”
“是。你知道我的,我就是一条疯狗。没有情感的疯狗,就算是这样,我也能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随便你怎么想。或者,你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想看。我就可以让你看。”
一个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短发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人的眼神很温柔,嘴角含着笑,身穿黑色运动服,脚上的鞋是42寸黑色系带皮鞋。
一只洁白无瑕的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铁锁。
司马寒站在烈火焚烧后的残迹黑瓦。
这里的酒家很多,大火烧起,没有在屋内及时熄灭火,这火只有烧尽所有,才会被扑灭。
司马寒看着烈火吞噬着巷子,他想要冲进去,被人从后面打晕。
从医院里醒来,奋力挣扎到了此处。
“把少爷送回去,寻找轻音。”
司马寒咬牙。
轻音可能逃了。
“一定找到轻音。”
司马寒闭上眼睛。
等他醒来时,他躺在司马家老宅他的房间里。
他对这里不是陌生的却是陌生的人。
最初是他自己找来的,当他知道自己的血统来自这里时,对这里曾抱着很好的幻想。
探知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被定为司马家的废物,自此他就成了这家的污点。而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突然出现在司马家,司马家的家主没有出来看他,反命令手下把他关在这间房子里面,整整半年的时间。
他从这里逃出去,带着他所有的失望和极强的报复心态。
作为一名事业成功者最年轻的富豪,他再次踏入这里,那一次他坚持在这里居住了两晚,将自己对这个家的爱,全部葬在这里。
如今他再次回来,他要知道轻音的消息。
“醒了吗?我的孩子?”陌生的面孔露出半遮掩的脖颈,这是他那应该慈爱的母亲。
“我有问题要问你。”司马寒说。
他确认处理轻音的始作俑者一定是自己这个外貌出众,以慈善家自居的母亲。
“呀,你这小子不回家,怎么跑去那种鬼地方。还好,你回来了。听说那里着火了。”
“为什么抓轻音?”
“轻音?哈哈,她是谁?我们司马家从来不和没有身份的人打交道。”
看来自己抱有一丝的希望再次破灭,司马寒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
“唉,小子,你要去哪里?”
司马寒没有理会她的阻拦,拨开她的手臂用不到什么力气。
“拦住他。”威严十足的男人是这司马家的家主,他的父亲。
司马寒站住,仰望站在二楼上的父亲。
二楼的半人高的护栏是有两个颜色,金色和白色呼应,富贵中又有高洁的意味。
“这是干什么!回来惹你妈妈不高兴吗?!”他理直气壮的指责司马寒。
司马寒转身继续往外走。
“站住!”
想要拦截他的几个护卫,不敢舍命往前拦截,司马寒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司马寒没有停下脚步,他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司马寒停下脚步。
司马家的老宅在司马寒眼中建造的是怪模怪样。
这是在旧房子加固后扩建的新房子。
司马家上一代当家人一定对古物建筑非常痴迷,竟然把农家磨面的石磙以及下面的石头,石狮子,石墓碑等等毫不犹豫的堆砌在墙里。
“轻音这样的女人,我有权利处死她。”
司马家的所有男人都到场了。
他的父亲,他的大哥,他的二哥,都站在他的面前。
说话的是司马家的家主,他的父亲。
司马寒冷冷的笑了笑,轻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能不知不觉的把轻音弄死的人,世上很少,最做不到的就是这司马家,一个外皮包装严谨,内子里面已经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