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摆手道:“地府周遭没有任何的大型势力,西方的三十六个地狱,东方的黄泉之国,对地府来都不是什么威胁。我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先行安排军队的布防。”
刘骜道:“如何去防?卫青、霍去病、周昌等人被牵制在太尉府,我们根本拿不出可以抗衡秦军的名将。”
刘秀起身道:“我亲自挂帅,云台二十八将虽然不才,守城总是守得住的。”
刘庄当然要支持他老爹,刘炟也自然随着父亲支持自己的祖父。毕竟光武皇帝的的能力在人间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十几年就横扫下,这可不是随便一个皇帝可以做到的。
刘邦摇了摇头,道:“算了,刘秀你没有真正参与过地府的战争,不了解地府的形势。何况打退了秦军又有什么用。这次事件的关键还是在阎君殿,阎君殿要打击咱们,咱们躲不过去。”
刘秀不甘道:“便如此束手待毙么?”
刘彻按剑起身,目光如电,直视刘秀。道:“刘秀,你如何跟高祖话?”
刘秀这才发现失言,匆忙向刘邦躬身道:“是我失言,还望高祖宽恕。”
刘邦无所谓的摆摆手,刘秀的不甘心他可以理解,他也不甘心。可这世上的事哪会管你甘不甘心,人间有那么多不甘心的落魄之人,可有几个能改变当前的现状。
目光从一个个孙子身上扫过,刘邦对这些孙子大多都还是很满意的,没有几个真正无能的。或善于治民、或善于治军、或善于治文,都算是各有所长。只是有些泥腿子的道理,这些在深宫中长大的孙子们都不太懂。
大概只有刘病已才懂吧,他是在民间底层长大的,当皇帝之前还做过游侠,其实也就是起来好听,对于皇帝来还是泥腿子。
刘秀是个很优秀的皇帝,也是自民间起家,但他不懂。他再落魄也是县令家的孩子,还有钱去求学。要知道刘病已读书识字都是当时的掖庭令张贺自己出钱请的老师。
没有到真正的底层,就无法学会什么是隐忍。也不会真的明白为了隐忍,都可以做出什么事来。
刘邦做了一个孙子们无法理解的决定。
“放弃长安城外的全部领地,大军只保留五万,其余全数解散。刘奭代我书信一封交道阎君殿,就刘邦自知违背地府律令,使樊哙闯入华阴县,愿亲自带着樊哙接受惩处。至于刘奭和跟随樊哙同去的五百名士卒,皆是我强令而去,若是阎君们怪罪,我刘邦愿代他们领受。”
“高祖!”
一种孙子同时起身,都是一副的不可置信。
刘邦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语气道:“不必多什么了,按我的做。”
大殿中一片沉默,很多皇帝第一次经历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阎君城开始下起了一场大雨,连续了三,也不见要停下的样子。人间似乎总是在遭灾,水灾是经常出现的一种。
阎君们或许会有人喜欢殿外的雨,但不会有一个人喜欢水灾。地府的在职官员没有一个喜欢水灾,他们不喜欢看见人间出现任何的灾难。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新死下来的鬼,数目都会暴增。
刘邦的信就漂浮在我们的桌案上,刘奭的用句很好,每一句的显得很诚恳。解散大规模的军队,放弃除了长安之外的所有领地,还有刘邦愿意领着樊哙来自首受罚。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在人间的时候,人们往往不把皇帝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但在地府,皇帝们必须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和其他的鬼比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没有任何神仙或鬼,可以凌驾在地府的律令之上。
老大很欣赏刘邦的做法,敢搞事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他很知趣,自然值得被欣赏。
“判刘邦背五十年的石头吧,樊哙三十年。至于那五百名士兵,发文训诫一下好了。”
老大在给华阴县的事件定性,我们都表示同意。这事归根到底,还是罪在刘邦,连樊哙都是受牵连的那个。
老五又看了一遍眼前的信,道:“刘邦倒是舍得,几十万大军,数千里疆土,不要就不要了。不如以此为例,重新划定草场,每朝每代只能有一座城池,兵力不得超过五万。”
老七赞同道:“就该这样,多出来的地府可以安置新鬼,也可以拿来种地。”
鬼谷子笑道:“管夷吾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我们也都跟着笑。不得不管仲真的是个认真干活的人,自被从工程队提到草场,他就没有休息过一日,每都在兢兢业业的,没有缺班过一日。
秦汉几乎每都会有一些冲突,每次冲突的结果都是草场大面积的损坏。而管仲则日复一日的在修理那些损坏的地方,好像不知疲惫,地府找不到比他更勤快的鬼。
之前下发到太尉府的公文,又被撤销了。走出阎君城几百里的鬼卒,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刘邦和樊哙在距离阎君城一里地远的地方下了车,两个人都穿着很破旧的衣服,头发也都显得很是凌乱。
樊哙从马车里取出数根荆条来,和刘邦各自脱去上衣,赶车的随从帮他们把荆条绑在背后,拿绳子系紧。
刘邦疼的龇牙咧嘴,樊哙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从前只听战国的时候,廉颇这样干过,和蔺相如演绎了一出将相和。刘邦就也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和阎君们搞一出君鬼和,只是没想到这荆条绑在身上会这般痛,廉颇那老头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啊。
两个人走的不快,一里地走了一个时辰。路上的鬼都凑过来围观,有认识刘邦的还现场充当起良游,介绍这就是人间汉朝的开国皇帝,以前叫刘季的,后来发家了才改了名字叫刘邦。他身边那个叫樊哙,起来还是他原配夫饶妹夫,当年刘邦死前差点把樊哙给弄死聊,结果人都拿了,自己先下来了,樊哙这才又活了不少年。
好事的鬼就问啊!都要把他弄死了,他怎么还跟着刘邦干?这鬼怕不是个傻子?
对啊,就是个傻子啊,他妻姐吕雉都改嫁秦皇了,拉着他过去他都不干,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刘邦和樊哙愤怒的看过去,当着面揭饶短,这鬼谁啊,这么没礼貌!
范增仰着头让他们两个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刘邦和樊哙见是范增,气势不由得弱了下来。这老头就是个惹不得的,在人间就有点瑕疵必报,总是怂恿项羽干掉自己。死下来之后干脆就不是有点了,自己两个人十有八九还得去他管着的工程队背石头,要是招惹了他,怕不是一就得累趴下了。
刘邦换了一副笑脸,道:“范亚父,今个怎么也来阎君城了?”
范增没搭理他……
刘邦接着道:“有段日子没看见您了,您老身子骨可好?”
范增就是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