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各处的营火开始熄灭了。金锁链似的营火完全消失的时候——到处都显得黑天鹅绒似的一片寂静。没有人声。只有马大声吃草料的声音充满了黑暗。
一个黑黑的人影,匆匆忙忙地在黑魆魆的一下不动的马车中间钻着,走到宽敞的地方,就顺着路边跑去,从那些睡着的人身上跳过去。另一个人也是黑黑的辨不出来,一只脚跛着,勉强跟在他后边。马车跟前的人醒了,抬起头来,望着那很快在黑暗中消失的人影。
“他们在这儿干吗呢?这是些什么人?或者是奸细吧……”
应该起来把他们挡住,可是真想睡,于是又倒头睡了。
仍旧是那样的黑夜、静寂,可是那两个人尽管跑着,跑着,走到窄狭的地方,跳着,钻着。连马也机警地耸起耳朵,停止了吃草,仔细听着。
前面很远的地方,在右边,大约是在黑魆魆的山下边,传来一声枪响。因为这样宁静,这样平静的马的吃草声,以及这样的荒凉,所以那孤零零的、多余的枪声,就留到这黑暗里了,于是又是一片寂静,可是这听不见的枪声的痕迹,仍旧留着,不曾消失。那两个人跑得更快了。
一声,一声,又一声!……仍旧在那儿响着,在右边山下响着。就是在黑暗里也能辨出来那张得很宽的黑山缝。突然间,机枪好像迫不及待似的:嗒——嗒——嗒!……稍停一下,又将那没有发出的子弹射出来: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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