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尼伯和圣地亚哥
7月26日,星期六,夜间
亨斯利睡觉的时候,泽特林待在圣地亚哥家中,懒洋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与科本杰通过电子邮件交流。泽特林的家里暗沉沉的,很安静。妻子在楼上的卧室里,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不满一岁——正在睡觉。他写邮件给亨斯利:
假如你暴露在病毒之下,不幸验出阳性,请立刻告诉我们(我们的手机每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加里或我会带着一个疗程的药物从北美飞往你在的任何地方。这是非正式的给药,除非你能前往日内瓦或美国。
祝好,
LZ
表面上看起来,两位科学家打算从肯塔基厂区取一套备品,但这么做势必会牵涉到大量的政府官僚事务和文件往来,亨斯利有可能被活活拖死。假如亨斯利生命垂危,他们准备取出藏起来的0号备品,无视有可能造成的后果,由他们亲自偷运给她(亨斯利本人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带着尚未取得许可、没有做过人体试验的实验性药物越过国境,意图在没有政府监督的情况下在一个人身上使用药物,是违法的。
“假如我们在把ZMapp带给丽莎的路上被逮住,我完全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此刻泽特林对我说,“这当然是犯法的。这么做非常危险。我们是一家小公司,这种行为是拿公司冒险。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会去坐牢。我有可能会被禁止从事药物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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