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强朝我们喊,“你们来了!进来吧!”
我们赶紧一起跑了过去,围住李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
“吆好,厉害了!这就穿上军装了!很精神啊!”贺方安咧着大嘴笑着先夸到。
“怎么没有红领章,标志啊?”老黑父亲当兵的,比较专业。
“我还没当兵呢,就是先发套军装穿着复习。”李强笑着。
“又胖了,看你肚子圆的。”老黑拍拍李强的肚子笑着。
“人家一当兵就是奔着当干部去的。”张建地打着偏捶。
“别在这胡袄的,有人听见不好。”李强轻声呵斥了张建地一句。
“进了大楼,点声。先去我房间坐着喝会水,中午到饭点咱们出去门口吃。”李强安排着。
一百
李强领我们进去的楼是炮师的招待所。李强的父亲安排他在招待所住着,封闭复习。
军事化管理,早上跟着战士一起出早操,然后跟着一起吃饭。就是不用跟着一起训练,自己回房间复习。
房间不错,干干净净的。里边两张床,有沙发,有衣橱,还带着一个卫生间。
“挺享受啊,李师长。”老黑开着玩笑。
“别胡袄,老黑!”贺方安喝止了老黑,贺方安跟李强关系比较好。
“坐下吧,还有几个苹果,我给你们洗洗。”李强还是很热情得招呼着我们。
“建地,你去洗洗吧。”贺方安安排张建地。
“喝不喝水?”李强又问。
“别喝了,怪麻烦,一会不就走了?饭店再喝吧。”贺方安代替大家回答。
“行!那就出去再喝,我也懒得泡,哈哈。”李强实话实。
“怎么样,李强?让老爷子拽回来感觉挺好吧?”我问李强。
“好什么好?一点不自由,不如在河东高中的时候。”李强发着牢骚。
“早上还得跑操,累死我了。”
“你这身肉。也没给你跑下来。”老黑总是拣不好听地。
“老黑,你今一句正儿八经的也不。”贺方安又老黑。
“呵呵,没事没事。”李强性格也是不错。
“你怎么样海超?还要在河东高中待多久?待到高考?”李强问我。
“唉,我对考大学不抱期望,也早想回去了,但是,这不还有这么多兄弟嘛,舍不得啊。”
“就是,就是,别走了。”贺方安拍着我的肩膀,”在一起多好。留下来吧。”
“在这干什么?留下来种地吗?”老黑跟我们这帮朋友话一般都是这个口气。
“就是,海超肯定也要回去。我们解散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张建地叹了口气。
“对啊,你看,郝超走了,回兰州了,李强这也走了,回部队了。下一个估计就是海超了。”贺方安也有些感慨。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很快乐,我想起来就感觉挺美的。”李强。
我们就这样快乐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快晌午了。
李强抬腕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走吧?喝酒去!”
“哎吆,什么表?还戴上表了,我看看。”老黑嚷到。
“认识吧?”李强把手腕伸到老黑面前。
“不认识,都是英文。”
“SEIKO,精工表。我大哥前两从北京回来给我的。”李强炫着。
“对,记得电视上有广告,日本的吧?”我问李强。
“对,是日本的,这日本是厉害,现在好多电器也都是日本出产的。”李强接着。
“咚咚咚!李强!”正着,有人敲门。
“来了!”李强赶紧跑去打开门。
一位穿着军装的魁梧的军人站在门口:“怎么这么多人啊?去吃饭了,李强。”
“哦,赵参谋,我今中午不去饭堂吃了吧?我来了几个同学。来看我的。”
“哦,那一起吧,我让饭堂多准备几个饶给你们。”赵参谋。
“别别别!”李强赶紧。
李强把赵参谋往离拉了拉,伸头看了看外边,声:“赵参谋,麻烦你个事,我中午跟同学去外边吃吧?”
“这,……”赵参谋显然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肯定不到处乱跑。就在大院门口的饭店。”李强又有些央求地。
“那好吧,别走远了。师长问起来,我不好交代。”赵参谋很严肃地。
“千万别跟我爸爸,我出去了。我就跟同学吃个饭就回来,谢谢啦。”李强又要求着,
赵参谋伸头往屋里看看我们,打量了一下。
“首长好!我爸爸也是当兵的。”老黑喊道。
赵参谋笑着朝我们点零头,“好吧,早去早回,别给我惹事。别喝酒啊!”赵参谋嘱咐了一句。
“好的,好的。”李强高胸已经开始往外送赵参谋了。
赵参谋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出门走了。
“你爸爸派来监视你的?”老黑问。
“什么监视?安排我学习的,不过也算吧。”李强撇了撇嘴。
“怎么样?可以走了吧?夜长梦多。”贺方安。
“就是,走吧,一会你爸来了,把你抓走了。我们白来一趟。”张建地。
“就是就是,连你口酒都没喝上。赶紧走。”老黑也催促着。
“嗯,你们先下去,走到大门外朝东走,一百米。有个饭店桨正阳餐馆”,你们先进去,跟老板我,要个雅间,我一会过去。”李强安排贺方安带我们先走。
“行!那我们先去饭店等你。”贺方安答应着,一边招呼我们往外走。
出大门,路过岗哨时,老黑向哨兵敬礼谢谢啦,哨兵笑笑点点头。
出了大门,我们顺路边走了百十米,看到有一家不大的饭店,老黑这次走在队伍的最前边,还特意往路中间走走,看了看门头,转头,“就是这家,正阳餐馆。”
贺方安在后边笑着:“老黑来的时候走在最后,现在喝酒了,来精神了,走在最前边。”
“吃饭再瞪不起眼了,干什么能行?”老黑不紧不慢地。
老黑等我们到了饭店门口,才推门,一起进去。
“老板?”老黑进门就喊。
“来了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围着围裙跑出来,“来吧,里边请,几位?”
“认识李强吧?”贺方安问。
“哪个李强?”女人问道。
“大院里边的。”贺方安往西指指部队大院的方向。
“哦,认识认识,他经常过来,你们几位?。”
“我们五个人,给我们个雅间吧。”贺方安交代老板,“要最好的屋。”
“行,行!里边请吧,最里边的大房间,鸢飞厅。”老板往里让着。
“点菜吧现在?”老板又问。
“等李强来点吧。”贺方安。
“先上壶茶吧,渴坏了,一上午没捞着喝水。”我提议。
饭店不大,客人也不是太多,四五个包间,大厅里有几张散座。坐了两桌,一共三个人在吃饭。
老板很热情,是李强常来,看样平常也没闲着,经常跑出来。
“茶来了!”老板送了一把茶壶进来,“刚泡的,你们不用先点点菜?”
“什么茶啊?大把抓?”老黑问。
“那哪能?李强的朋友来。都是上好茶,上好的茉莉花茶。”老板赶紧解释。
“有什么好菜?”张建地就关心吃,问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