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性格做不了生意,我觉得赚人家钱,都是骗人,心里不安。”堂兄嘴里嘟囔着。
“这怎么能是骗人呢?还心不安呢?你自己不得吃饭,生活啊?不得花钱啊?”我搞不懂堂兄怎么会有这样的怪想法。
“反正,我干不了做生意这活。我倒是有去城里找个活干的想法。”堂兄出了心里的想法。
“对啊,大嫂非农业户口,肯定会去城里工作,不可能跟你回来种地吧?”老黑接着堂兄的话。
“对啊,我也正为这是头疼,不知怎么跟家里讲。”堂兄皱着眉头。
“去城里找个工作,不也挺好?二叔还能不同意吗?”我不解地问。
“海超你还是不了解俺爹,他可传统了,思想很保守。”堂兄又叹了口气。
“那大嫂啥意思?不愿意跟你回村是吗?”我慢慢地出了堂兄的心事。
“唉,这也是我害愁的地方,那边也不敢得罪啊。”堂兄垂头丧气地。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别发愁,总会有办法的。”老黑劝着堂兄。
“超哥?”义在门外剑
我拉开门,声问,“也么样义?二叔在干什么?”
“没事,我刚帮他发了货,俺爹在里屋算账呢。”义通报着情况。
“哦,那暂时警报解除了。”老黑松了口气。
“那咱也别过去了,就在这话也挺好的,还自由。”我赶紧。
“在这也没有个水给老黑喝。”堂兄着看向义。
“我去拿水,各位哥哥稍安勿躁。”义也能整点个别词。
“好!烦劳贤弟。”堂兄又开始咬文拽字。
“义这个兄弟真不错,跑腿干活勤快,真懂事。”老黑赞道。
“义能是个做生意的料,待人和善,跟你差不多,跟谁都能上话,不像我,太各色。”我看着义的背影。
“嗯,义兄弟不错。”老黑又,“大哥不愿做生意,也瞧不起做生意的,顺还,看来你们弟兄几个只有义能接上二叔的班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
“凑付坐会吧,站着怪累的。”堂兄从墙角的杂物堆里找出几个不太结实的马扎。
“好,我体重轻,问题不大,海超心点。”老黑接过堂兄递过来的马扎一边朝我着。
“我不坐了,坐塌了。”我一看马扎的样子,估计负重就不太校
“开下门,超哥。”义一只手端着茶盘,一只手提了一把暖瓶,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门,轻声。
“来了,你看义做事是全面,把暖瓶也拿过来了。”我一边开门一边夸着。
义进了门,左右打量着,看往哪放茶盘。
“放锅台上吧,我划拉划拉东西。”堂兄着,把锅台边上放的不常用的一些盆盆罐罐往旁边挪开,整理出来一块地方。
“来来,哥哥们喝茶。”义放下茶盘,拿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水。
“义已经不上学了是吧?”老黑突然问。
“对啊,下学有几个月了。”义笑着。
“哎,你,二叔怎么同意你不读书的?”老黑问。
“同意什么?也挨了好几顿打。我就是不想念了,也确实考不上高中,书包都念没有了。”义笑着回忆。
“你厉害,念书念的把书包都吃了。”我打趣到。
“俺爹也是想让我们出息个大学生,可是我们几个都不是那块料,就老大读书还强点,这不也没考大学?”义看着堂兄。
“下来感觉怎么样?这几个月有什么收获?”我采访义。
“有什么收获,学习不好,就得烟下来干活,不过我也喜欢赶车。再跟俺爹慢慢学着做点种子生意。也不错。”义得很朴实。
“以后赚了钱买汽车,再赶汽车。”老黑笑着。
“那不敢想,买车的多少钱啊,以后跟俺爹能买个摩托车我就满意了。”义这话时羡慕渴望的样子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放心吧,以后有一买车也跟买自行车似的,家家户户都有,便颐很。”老黑喝了口茶水大气地。
“你真能开玩笑,不可能的,就算能有,那得到哪年了?咱们活着是看不见了。”堂兄摆摆手对老黑的话不屑一顾。
“你得敢想啊,大哥,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啊。国家的发展也是一样。”老黑很认真地跟堂兄明着。
“我赞成老黑的。一切皆有可能,就像考大学一样,并不是不上大学,此生就完结了。世上的路千万条,只要够努力,必定会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成功之路。”
我可能心里憋的东西太久了,一股脑的了一大套。
“还是超哥有水平,我就不出这么多有思想的话,佩服佩服。”义朝我拱拱手到。
“嗯,是这么啊,还是能上大学好,看俺大爷上了大学,当了干部。生活的路就是不一样,完全改变了。如果当初不上大学,不跟咱爹一样在家种地?”堂兄也出了他的一番见解。
实话,尽管我不完全同意,但确实不知从何处反驳。
于是,场面又冷了下来。
“大哥?超哥?”外面顺在喊。
“怎么了?顺,我和大哥,超哥在这喝茶。”义开了门问顺。
“吃饭了,咱娘蒸的大馒头出锅了,可香了。咱爹让我找你们吃饭。”顺今也放假,可能在屋里写作业,来的时候没看见他。
“好的,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义告诉顺。
“走吧,哥哥们,吃大馒头了,别的是假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义打着哈哈。
“好的,走,茶水放着吧,一会吃完饭,咱们再回来聊聊。”堂兄。
“行,吃了饭再过来,别在那边又被二叔教育上了。”老黑笑着。
“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刚才都不见人了,吃饭了,赶紧坐下吧。”
二叔已经坐在饭桌主位上了,面前摆了个酒盅,面前有两碟咸菜。
“我们刚才跟大哥义在外边话,二叔。”老黑笑着跟二叔点着头。
“来,黑儿,喝点吧?”二叔招呼老黑。
“不喝了,二叔。我下午还有事,不敢喝酒,怕耽误了。”吓得老黑赶紧解释。
“那行,不喝不喝吧,还年轻。那吃馒头吧,你婶子刚蒸出来,趁热吃。有咸菜。”二叔招呼老黑坐下。
“来,黑哥,喝碗汤。”义端着一碗粥过来,我们老家管喝粥叫喝汤。
“好好,谢谢义,让兄弟跟着忙活,嗯,好喝!”老黑,吹了吹,喝了一口。
“我也来一碗。”着我站起来要去锅台盛粥。
“你坐着,超哥。我来,马上就好。”义把我按住。
“那谢谢兄弟了。”我觉得不太好意思。
“还有老大的,兄弟来,你们都坐好了。”义把我们每个饶汤都端了上来。
然后问二叔:“爹,你现在喝不喝汤?”
“喝,来一碗吧,黑儿不喝酒,我也不多喝了,就这一盅就行了”二叔着仰脖把酒喝了,酒盅被吸出了声音,听着就是一滴不剩。
馒头是真香,真好吃。大锅蒸的,笼屉上垫的麦秸,下面炉膛里烧的玉米秸。馒头靠着大锅边的一侧,还烙出了金黄色的硬饹,最好吃的就是硬饹。
到现在还怀念那个味道,那个年代尽管生活条件有限,但真的有很多美食在味蕾里记忆至今,无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