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那个保温桶就越扎眼,索性跳下床,打开保温桶,看见里面粒粒分明的米饭,她差点心软了。池斯年最开始做米饭时,做出来的根本不是米饭,而是那种稠稠的粥。然后她教他,米与水的比例,他才慢慢掌握了要领。
怀孕后,她口味也变得特别奇怪了,喜欢吃那种刚刚好的米饭,太软就不想吃。所以训练得他越做越好。
他们结婚后,池斯年为她改变了很多,舍不得她累,他会自己整理书房,衣服也不会东扔一件西扔一件。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想要割舍,真的太难。
可是只要想到那满室的烟味酒味,还有满室的衬衣、长裤、鞋子…,她就受不了,心里太难受了,所以他现在所有的好,都是在为他做错事的弥补。
雪惜盖上保温桶,然后拎起来,走到门口扔了出去,她怕自己不舍,强迫自己关上门走回去躺好。她不能激动,为了兜兜,她不能动怒。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强迫自己想些开心愉快的事。
然而酸菜鱼的香味始终萦绕在鼻端,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既然决定放弃,就什么也别想了。
苏雪惜,你绝不能再动摇,否则你这一辈子在他面前再也没有自尊了。
池斯年看到保温桶被她扔出来,就像看到自己的心意被她扔掉一样,他捂着心口,那里像被皮鞭狠狠抽了一下,痛得他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曾几何时,他们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是否现在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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