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知道陆雅萱是他们董事长的千金,自然也不会有人想着在这种情况下还去保护陆雅萱。
那女人在郭卫德身边说道:“老公,他们刚才害的你出丑,让他们过来给你跪下磕头!”
郭卫德马上指着我爸叫骂道:“她说的什么你没听见吗?给我过来,跪下,磕头!要不然,我今天就弄死你们!”
可我爸却轻佻的看着他身后的那群人骂道:“就你们这帮人,一个个驴球马蛋,吓唬吓唬没戒奶的孩子还行,吓唬我?我说你们手里的刀能握的紧吗?”
让我爸向这帮人屈服,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他们敢冲上来,我爸绝对敢还手。
我作为他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同样不可能退缩。
但是我妈和陆雅萱怎么办?我要是上了,谁来保护她们呢?
郭卫德的手下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
正当我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面又冲进来了一帮人。
而且数量惊人!
如果说郭卫德的手下是黑压压的一片,那现在冲进来的这帮人就是黑压压的两片了。
请原谅我的词穷,但冲进来的这伙人将郭卫德的手下包围了里外里三圈都绰绰有余,起码也得百十来号人。
看见这一幕,郭卫德脚都软了,连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们......你们谁啊?”
我本来以为,陆海准备报警的。
因为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我还见到了滨海市公丨安丨句的句长。
没想到,陆海竟然叫来了社会上的朋友来解决这件事......
这时候,人群中挤出来了一个人。
他个子不高,看起来最多一米七。
年约五十,寸头,那张脸看起来多少给人点贼眉鼠眼的感觉。
郭卫德见到他之后,立马跟他打起了招呼:“梁二爷!梁二爷,我啊,老郭。”
“哦,老郭啊,你怎么在这?卧槽,你这鼻子怎么了?谁给你打的?”
我他妈一愣,这货到底是陆海找来的,还是郭卫德找来的?
难道他这百十来号人是来帮郭卫德的不成?
完了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跟我爸今天晚上还不被剁成肉泥?
“就是他们几个!我今天非他妈弄死他们不可!”郭卫德指向了我跟我爸。
我说真的,我看见这阵仗,腿肚子都有点哆嗦了。
但是我爸依然毅然决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给我的感觉十分伟岸,十分的有安全感。
只不过今天的事情,光是安全感恐怕解决不了啊......
那个梁二爷打量着我们,突然,他看到了陆雅萱。
“萱萱,原来你在这儿啊?你爸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你在海北楼碰上了麻烦,我这马不停蹄的就带人赶过来了。怎么回事啊?谁敢欺负我大侄女?他不想要命了吧?”
呼......看见这一幕,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他还是来帮陆雅萱的......
陆雅萱打着招呼:“梁二叔,就是你身后的那个人欺负我,你刚才不是也听见了?他说他要弄死我。不过看起来,你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
梁二爷回过头去,他的眼睛在郭卫德的身上扫了两眼,然后问道:“你是谁啊?”
郭卫德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二爷,我啊!老郭啊!”
“我去你妈的!我管你他妈老郭小郭的!”
郭卫德套近乎无果,被郭卫德一脚踢在了肚子上,仰面朝天。
而他手下三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
那三十多个人,就像三十多具尸体。
看见郭卫德被踹倒在地,愣是没有人敢上前拦着。
也别怪他们太怂包,就梁二爷带来的这帮人,这个气势,手里还都带着家伙什。
谁敢在这个时候出头,恐怕会被当场砍死。
至于这个梁二爷,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刚才那一脚我看得出来,有形意拳的影子,肯定也是个练家子。
梁二爷走到了郭卫德身边,揪着他原本就不多的头发,把他从地上弄了起来。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好死不死,偏偏得罪我那侄女,你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吗?”
他又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来,把他手指头剁了。”
梁二爷以极其平常的口吻说出了这句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话,气势骇人。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这个梁二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哎!二爷,二爷!我错了,我错了!”
郭卫德听到别人要剁他手指头,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二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求求您手下留情!”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的拽着那女人的衣服。
女人早就被这阵仗吓得脚都软了,哪还经得起郭卫德这么用力的一拽啊?
直接就趴在了地上,真丝的衣服也被扯坏,身上雪白的皮肤露出了大片。
郭卫德几脚就踢在了她的身上骂道:“草泥马的你这个贱女人!都他妈是因为你!老子手指头要是没了!我他妈就要你的命!你赶紧给我滚过去!跪着道歉!”
女人被踢的全缩在地上,看起来很可怜?看起来很无助?
不,在我看来,她这是活该,是咎由自取。
想想她刚才面对我妈时候露出来的嘴脸,我甚至觉得现在对她的惩罚还不够深刻。
在场上百人的眼神打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害怕了,也知道羞耻了。
但是她没得选择,她真就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朝我们蹭了过来。
想想几分钟前她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
所以我对她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因为我相信如果不是梁二爷赶来救场,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几米的距离,让她爬出了一个世纪的久远。
她尽力捂着自己的身体,不让里面的风景露出来。
“大姐,我知道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刚才得罪了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女人被踢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精神上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撑不住,哭了出来。
我妈是个心软的人,一看见这女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这般可怜,马上跟我说道:“儿啊,她知道错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拉着我妈说道:“妈,现在已经不是咱们的事情了。这海北楼,是萱萱父亲的。他们这伙人敢拿着刀枪棍棒来这里闹事,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就这么收场了,传出去海北楼损坏的是海北楼的名声。”
“这......”
我妈一介妇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她实在是可怜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她就把自己外面这件坎肩披在了女人身上。
这女人刚才不是觉得我妈是乡巴佬吗?
可她现在却将这件花坎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裹在了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梁二爷从手下手里接过了一把刀,还用刀刃抠了抠指甲缝里的泥。
看起来不拘小节,又个性十足的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