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3里放的是舞曲,听着像是欢快的宴会,我之前没有听过。
我从他手里拿MP3过来看看,屏幕上滚动的名字是”巴赫“。
林诚树:巴赫是德国音乐家,你不喜欢听的话我们换别的。
着他就开始调歌,上一次用MP3听歌还是和聂若菲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她还记得我吗........
MP3里响起了悦耳的旋律,没有歌词,是吉他弹奏出来的;想起有吉他陪伴的时光,是那么的深爱着……
林诚树:我最喜欢的歌!
我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时光里。
林诚树:阿宁,怎么了?不好听!
低头看屏幕上的歌名……
歌名“永远同在”。
他脸上竟然很失落,像是我不喜欢他喜欢的,他不开心了。
我:没有呀!
林诚树:你没听过!
失落更明显了。
我:没有,不过很好听。
失落稍稍有些退了,他微笑着,却和以往不一样,像是很在意我喜欢不喜欢这首歌。
林诚树:你会弹吉他吧?
虽然他是试探性的问我,我却感到意外。
我:你怎么会这样问?
林诚树:我猜的,我以为你什么都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像是鼓足勇气一样。
我:会,很爱很爱!我有过一把吉他……
林诚树:我就知道!
他特别的兴奋,还没等我完就抢了过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精致的本子,翻开好几页才递到我面前。
林诚树:是不是这样的吉他!
仔细看,纸张上画着的确实是和我那把吉他一模一样的吉他。
我: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
我也激动了起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林诚树:我见到过!
他脸上是很满足的笑。
我:在哪里见过?
林诚树:梦里!
我:所以这是你画的?
林诚树:对呀,我喜欢画画。
他合上本子,并没有要炫耀他画工的意思,只是很满足很满足的微笑着。
戴着耳机,靠在车窗上,下雨了,雨点打在玻璃上,又从玻璃上划落,像眼泪从脸上滑落一样;似曾相识的场景……
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坐车的时候我很容易睡着;车子有时颠簸,头就碰到玻璃上了,有点痛但是就是很瞌睡,再碰到的时候不痛了,像碰在手上。
我知道是林诚树的手,但是我真的很瞌睡,还有些晕车了,感觉坐了好久好久车子才停下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还压着林诚树的手,他的手放在我的头和玻璃中间,车子颠簸的时候我的头就不会碰到玻璃上了。
林诚树:你醒了?我们下车吧!
我:哦,这是哪里呀?
还有些晕,分不清东南西北。
林诚树:终点站梅沙,要是我们白来的话就可以去沙滩上走走了。
我慢慢站起来,跟在林诚树后面下了车。
我:你是这周围有海?
林诚树:是呀,你没来过吧!
我:是呀,我还没有见过海呢!
林诚树:晚上看不到大海的颜色,但是我们可以去听听大海的声音。
我:大海还有声音?
林诚树:海滥声音,现在梅沙关门了,我们只能远远的听听了。
你跟我来,林诚树拉起我的手往公交车站的左边斜坡走了上去,过了斜坡风就比较大,风里还夹着雨点。
林诚树:你看,放眼看去,黑黑的就是海了,你听!
我:有风声,有水声。
林诚树:就是海滥声音了。
我:喂!大海 你好!深圳,你好!
昏黄的路灯下,风吹着,雨点落在身上,有些凉,却很开心着。
原来站在大海边真的会觉得自己好渺。
林诚树看着我。
我:深圳你好,大海你好。
林诚树:你我看到大山的时候,看到雪花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你这样呐喊呀!
我:会的,你一定会想要大声喊,让大山知道你来了,让雪花知道你来了。
我看着林诚树,他见惯了大海,可能体会不邻一次见海的心情。
他就看着我一遍一遍的呐喊。
我:大海,你好!深圳,你好!
好一会儿我们开始又往公交车站走,这下真的要赶车了,如果错过这最后一班回家的车,今晚可能就回不去了,这个地方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其他什么车子经过。
我们两个又跑了起来,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布吉的公交车18路;这段时间的跑步锻炼,跑来赶车的这段距离却也不费劲,可以是轻而易举。
我们在最后一排坐下,这一站都没有其他人上车了,车上就我们两个和司机三个人。
林诚树:到布吉差不多要两个时呢,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我:要这么久呀,那我睡一会儿,回去好有精神看书!
林诚树:好,你靠我身上吧,我担心一会儿颠簸了碰到你。
我:不了吧,没事的,靠在玻璃上才有坐车的感觉。
我不敢看他,怕他看出我的害羞,我闭上眼睛头靠在玻璃上,窗外还在下着雨,林诚树没有再什么,他把一只耳机放在我耳朵里,轻轻的。
我伸手把耳机又塞紧了一点,还是闭着眼睛,却能感觉林诚树趴在前面座椅背上歪着头看我;我知道他是微笑着的。
假装睡着,车子走着走着我也就真的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上都坐满了人。
林诚树还是趴在前面座椅上歪着头,但是他是睡着聊,路灯的光透过树,穿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我有些不自觉的身体往前倾,靠近了林诚树的脸,光线不是很亮,但还是可以看的清他的脸,五官很明朗,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很感性,很吸引人。
我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很好看,我看的入神了,他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还痴痴的看着他,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着,很近很近的,呼出来的气都洒到彼茨脸上;他也不话,就看着我,还是车子颠簸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手撑着前面的座椅才恍过神来。
看到他看着我,自己羞的不行,赶紧低下了头,耳朵里的耳塞掉了出来,他给我捡了重新放到我耳朵里面,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到他吞口水喉结发出的声音。
林诚树:哦,都走了一半了呀!
我也看向窗外。
我:还在下雨哦!
林诚树:没事,我有带雨伞的。
我:真的呀,你可真的未雨绸缪呀!
林诚树:还好吧!
这样尬尴的聊,气氛并没有缓和,我又靠在玻璃上假装睡觉,脑海里是刚刚偷看人家被人家逮个正着的害羞样子。
日期:2020-08-27 0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