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号上的无线电舱便是我的“情报总部”。是的,“比拉”号原先船头位置的舱室,如今已经堆满了价值三万五千美元的无线电装备——这些是由美国政府提供的。安装着短波接收机和海军专用发射器的机架之间,仅能勉强容一人坐下。我从“南十字星”号上盗得的两本书都已经用防水包收纳妥帖,放在主发射机旁边——那里原本摆放着一个厕纸盒。每次记录电码,我都必须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关上舱门,这间舱室会变得非常闷热难耐。当然,能关上门本身就已经不错了——一次挤上来九个男人,“比拉”号早已没有了可以安睡的个人空间。至于这个原本被船员们用来当作厕所的舱室,更是失去了曾经的私密属性。大家(尤其是海明威的两个儿子)都喜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说,船上的首个战斗减员,一定会是在激烈海况下,因为在甲板上解手而掉进海里溺死的。
我抓起耳机戴上,甲板上传来的大多数噪音瞬间被隔离了。现在,我需要尽量摆脱此番“出海”执行任务过程中的杂念纷扰,集中精力关注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在雪茄工厂的小酒馆外关门遁去之前,我透过门缝看到了德尔加多对面的家伙。尽管我俩的目光交汇只有不到两秒,但这已经足够我识别出对方的身份了。两年前,在墨西哥城,我曾经在一份档案中看到过此人的照片。最近,在德尔加多提供的有关西奥多·施莱格尔的档案中,我又了解到了他的姓名和代号。准是他没错:发色黝黑,梳着南美洲流行的背头,两侧鬓角直抵耳垂,有一双如幼犬般悲伤的眼睛,右侧眉毛比左侧更加浓密(不过,在他发现门被开了一道缝的时候,只有左边眉毛因为吃惊而扬起),嘴唇丰满,精致的黑色小胡子更为他平添了几分魅力。他穿着一身名贵的浅色西装,一条酒红色的丝绸领带扎得非常讲究,领带上绣着低调而华丽的钻石型花纹,还有金丝穿插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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