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茵茵把自己的过年计划跟妈妈了一遍。
妈妈萧禾虽然不是很赞同女儿的想法,但也知道女儿的为难。
毕竟公司是她一手辛苦创办,那些孩子又都不大,让他们自己过年,萧禾还真有点不忍心。
她思索了一下,认真的点点头:“那好吧,我去跟你爸爸。把他接出疗养院,我们带上拉拉,跟你去公司过年。”
苏拉开心的不行:“耶!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热闹了。”
终于不用一个人,孤单的在家过年了,苏拉表示真的很开心。
萧禾拍拍苏拉的胳膊,安慰:“你开心就好。”
苏拉接着提议:“我们把杨玉博也叫上吧。他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过年呢,怪可怜的。”
方茵茵狐疑:“是~吗?那也行吧,叫上他一起。”她嘴上只是随便的应了声,但心里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她本来就打算叫上杨玉博的,只是,这话从拉拉的嘴里出来...
就让人不得不引起注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杨玉博的感受了?
看着苏拉开心的点头如捣蒜。方茵茵想了想,又给包孑发去了信息。
上次听他,今年不想回家,那就一起过年吧,也好有个伴。
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出门工作,大学没上,父母又不在身边。除了会调酒,也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这次酒吧工作又差点黄了,心里一定很难受,还是多带他出来交流交流,不能让他一个人闷着。
任殊家。
顾以莫敲门进去的时候,任殊是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
他微微一愣:“莫莫?你怎么来了?”
顾以莫握了握拳,故作轻松的调侃:“不欢迎啊?”
“没有啊,就是觉得孤独了一阵子之后,这么晚突然有人探访,有些不适应。”他才不要承认,自己最近看他不顺眼呢。
顾以莫哼笑一声:“是吗?我看你整往星音传媒跑?跑的很顺啊,一点都不孤独。”
这家伙最近往他女朋友的公司跑,他都还没什么呢,他还敢阴阳怪气,对他爱答不理?
任殊不甘示弱的白了他一眼:“切!那是茵茵愿意让我去,你管得着吗你?”
任殊表示,我就要让你吃醋,谁让你迟迟不出手的。
顾以莫淡定的坐下:“以前我是管不着。现在嘛,茵茵是我女朋友了,以后离我女朋友远点。
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还往别的女人那儿跑,你是真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啊。”
“方茵茵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任殊咋呼一声,有些惊喜,也有些惊讶。
“几个意思?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喜欢她很久了,你不知道啊?”顾以莫表示,做我女朋友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那...那,恭喜你啊。”其实任殊想问,那你那跟艾米那么暧昧是怎么回事?还被公司的主播看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顾以莫若有所思的身体前倾,看着任殊的眼睛:“我怎么从你的脸上,一点恭喜的意思都没看到啊?”
任殊憋屈的不行,一口气问出心中疑问:“年会之前有人看到你跟艾米同打一把伞一起出门。”
出来之后,又默默的低下了眼眸,有些后悔出来,给哥们添堵。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这话好像实在没必要问了,指定是他当时误会了就对了。
顾以莫气极反笑:“任殊,你很能耐啊?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不相信这么多年的哥们儿,却相信了一个陌生饶口口相传,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任殊自知理亏,无话反驳。
顾以莫拿出信封甩到他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看看自己有多蠢,找个角落后悔去吧?”
“什么呀?”任殊狐疑:“艾米的信?”
“茵茵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顾以莫淡淡的解释一句。
任殊一听,心里慌的不行,他迅速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条手链,和一张空白纸。
任殊慌乱的打开信纸,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樱
他惊慌的看向顾以莫:“艾米给我一张白纸是什么意思??她想什么呀?是对我无话可了吗?我要去找她问清楚。”着就站起身。
“艾米走了。”顾以莫的话,打断了任殊要走出去的动作,他一听更慌了。
“什么,什么叫走了呀?她走去哪儿了?”
顾以莫摇头:“不知道,她没。听茵茵,她还吩咐包孑把酒吧转让出去,但没要去哪里。
那她让我带她去墓地看她爸爸,当时她了很多奇怪的话,我就让包孑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但我也没料到,她会默默地离开。
这事本来想跟你的,后来忙起来,真的忘了。”
任殊失落的摔回沙发上,无力的摇摇头:“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不相信她,才让她心寒了。”
“当然是你的错,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相信,你还能相信什么?”顾以莫心情烦躁的吼了一句。
任殊心里堵的不行,他反驳:“那你要是看到别的男人对你女朋友献殷勤,送一大束花什么的?你就不会怀疑吗?”
顾以莫听明白了,他冷笑一声:“看来花还送的不少啊,连你都知道了。”方茵茵你瞒的够结实的,别人都知道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任殊知道自己错话,他心翼翼的瞟了顾以莫一眼:“莫莫,你...都知道了?你别忘心里去,那送花的人可能只是一相情愿...”
“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茵茵已经选了我,这还不能明她的真心吗?”顾以莫明白,生气归生气,但他相信茵茵。既然相信她,他就不会放在心上。
任殊不理解:“就算她选择了你,她也有可能放不下别人啊。”尤其是初恋什么的,我就不相信你不会介意。
顾以莫轻笑:“她的往后余生都是我,这还不够吗?她的过去无论是悲还是喜,我都没有参与,也没有陪伴,我凭什么干涉她的记忆?”
任殊不这么认为:“可是她的余生都是你在陪伴,不应该只想着你一个人吗?”
顾以莫并没有这么贪心:“她的余生只爱着我一个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就这么容不下曾陪伴她,走过一段青春的人吗?那也是她过去最快乐的时光,不是吗?
那个时候,她的快乐是另一个人给的,既然我没有参与,那我有什么权利剥夺?”
任殊了然,是啊,艾米最艰难的那段时光,又何尝不是莫莫陪她度过?既然他没有陪伴,又有什么资格计较?
“是我气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任殊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确实是肚鸡肠了。
顾以莫看了任殊一眼:“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你心态不平,这就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