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龙见几个越军被自己打倒,战士们已经冲了过去。不能再打了,再打恐怕就要『射』中自己人。于是他丢开机枪,低头看了一眼。他真是舍不得这个枪中之王的大家伙。这个家伙太猛了,威力太大了,要是能端着跑,那该有多好。吴江龙恋恋不舍地倒退着走了几步,一转身,抬腿向前跑。一步下去后,就听有人“唉哟”痛苦地叫了一声。
听见有人叫,吴江龙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名越军。这名越军不是别人,正是阮文云。
阮文云看见吴江龙过来,急忙把眼睛闭上,继续装死。
就在他闭眼的一刹那,被吴江龙看了个明明白白。吴江龙走近阮文云嘿嘿一笑,“跟老子玩假死,老子可是祖宗。”
到了近前,吴江龙还想戏弄一下阮文云,抬枪对着他身边开了一枪。
“啪”子丨弹丨『射』在水泥地面上,擦着阮文云身体飞了过去。
“再装死,老子可要补枪了。”
阮文云随然听不懂中国话,但他从声音中判断出自己暴『露』了,如果再装下去的话,很可能就会被眼前这个家再干上一枪。想到这,阮文云睁开眼,仰躺着望着吴江龙。
“起来。”吴江龙大声吼。
阮文云实在装不下去了,乖乖地趴起来,举手站到吴江龙面前。
“把手抱在头上。”
阮文云不懂,仍然楞怔地看着吴江龙。
吴江龙做了个双手抱头姿势。阮文云明白了,照着他的样子将双手抱在头上。
吴江龙用手一指北方,“朝哪走。”完,用枪顶了下阮文云。
这一枪顶过去,吓的阮文云向后倒退好几步。
“别怕,现在老子不打你,你只要听话,往俘虏营地走,啥事都没樱”
阮文云好像听懂了吴江龙的话,点零头。
吴江龙用手向前一推,“走吧!”阮文云便乖乖地向北走。
走了一会,阮文云发现身后没了动静,慢慢转过头向后偷看。
吴江龙用枪一指,“你再回头,老子就蹦了你,快走。”
阮文云再不敢回头了,一步步地向北走去。
从后面过来的七连战士们,看见这个没人押着的俘虏,抱着头独自往前走感到十分可笑。
阮文云一走远,吴江龙转过身飞也似地向李森他们追过去。
越军在两个桥头均布置了重火力。当桥南头的越军发现北桥头被突破后,他们不再顾及大桥是否会被炸坏,拼着命地将*、四零火箭筒、高『射』机枪子丨弹丨一齐发过来。就像是批发市场一样,把成批的货物卸下车,然后又打了四折,只要有微利就行,反正本又不是自己的。
炮管打红了,枪管出速慢了,停下来不可能,但又不能不降温。没办法,这些越军便用人『尿』浇。大家伙轮番上阵,只要管用,不阻碍『射』击,能阻止中国军前进,什么法子都可以。
守卫在这里的越军真是急了,眼看着大桥两侧的三个高地都被中国部队拿下。如果这里也守不住,那么,谅山可真就成了无塞可守的城市了。
敌人这么一凶狠,还真就把李森这个突击队给阻住了。
“妈的,这叫什么仗!”李森着急地骂,“我们不用炮,龟儿子到来劲了。”
“排长,咱也请求炮火支援吧!”一个战士。
“请什么请,没听连长嘛!”李森无奈地,“人打光了,也不能用炮。不但咱不用,还要阻止敌人用。”
“这叫什么理!咱不用罢了,还能管住敌人嘛!”吴江龙来到李森跟前『插』了一句。
李森转头一看是吴江龙,冷着脸子问,“这半去哪了?”
“嘿嘿”吴江龙开口不话先笑。
李森觑眼看着他也不话。
“排长,你看我干啥!”吴江龙,“我在后面抓个俘虏,戏弄了他一把。”
“人呢!”
“押俘虏营了。”
“就你,这么快?”李森不相信。
“不,不,是他自己。”吴江龙连忙解释。
“什么?”李森惊异。
“没事,没事,”吴江龙猜到了李森怀疑的意思,主动解释,“他再往北走就碰到接受人员了。”
“哼,你子,到了这个时候还玩邪的。”李森瞪眼,“俘虏跑了,我找你算帐。”
“好,好,我负责到底。”吴江龙抬手向李森做了个停止争辩手势。接着问,“排长,怎么不向前冲了?”
李森趴在地上,向前抬起头,无奈地,“敌人火力这么猛,怎么冲?”
吴江龙跟着抬头向前看了一会,突然,“排长,我有办法。”
九十一、永远的铭记
奇穷河大桥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公路桥,下层为铁路桥,铁路桥面很窄,属于火车专用线。它就像是两屉抽屉的夹层一样,不伸进头去,很难看清它的本来面目。
这时,两根绵延不绝,向前伸展着的铁轨似乎被人忘记了,静静地横亘在桥中央。大桥的最上层虽然打的火热,打的昏黑地,而它却象蒙上了一层保护膜,受到特殊待遇一样,任何吵闹声都掠它而过,不曾带来惊扰,不曾挨过一枪一炮。
失误,严重的失误。
我军没想到它,是因为情况不明。他的北方进口太远了,在山的另一侧,是通过山洞进来的。所以没有考虑到。而敌人做为本地户,难道也不在意嘛!
不是。敌人并不傻,他们个个可谓是战争造就出来的精品。他们何曾丢弃过铁路桥的堡垒?只是因为这个出口太远,一旦受到我军攻击后,他们不便于从其它地区调兵前来支援,早晚还要失守。特别是三星洞失守后,敌人更加感到了在这里设防无意义,因此便丢弃掉了这个保垒。虽然丢弃了这里,但他们却在桥南,也就是大桥的山那边的山洞旁,摆下了一个排的兵力。而且,他们还用砂石有意堵死了火车出口。
洞口一堵死,且在山口处又有军人看着,那还怕什么!因此,越军轻视了对铁路桥的防守,认为这里不过是个死胡同。即使是中国军队打倒这里,前边也是此路不通,还不是返回去重新来过。
越军这么一打算,便把全部兵力和主要力量都投到了大桥的最上层。
吴江龙爬到桥栏边向下望,然后又退回来,对李森,“排长,帮我找几根绳子。”
有战士把绳子递给吴江龙。接着,他又从突击队中选了五名战士,人人带足*,顺着绳子,从大桥顶层下到了铁路桥上。
六个人一下来,便沿着铁轨向前跑。
*在桥面上爆炸,大桥颤抖掉的尘埃纷纷落在几个人脸上,身上。头顶上的轰鸣,有如晴空霹雳。每一声爆响,每一次哆嗦,都有一种要蹋下来,砸在身上的感觉,顿时便在每个人心中形成了一种窒息。
五名战士随着吴江龙一路向前跑着。
突然,吴江龙看见在大桥的不远处,从桥面上正有几名越军从桥上顺绳而下,似乎与他们约定一样,方法类同。
“妈的,老子咋样,你也咋样。”吴江龙暗骂一句。
这时,第一个下来的越军已经接触到霖面。
“有敌人,快趴下。”吴江龙向战士们轻声喊。
陆续着,又从大桥上下来七八个越军。这几个越军一下来,便仰头向上面喊。喊声过后,从上面开始有人往下递绳子。绳子上还拴着一个大大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