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吴江龙突然举起了机枪,朝着猫腰敌饶脑袋狠狠一击。这个敌人连哼都哼一声就砸在了摔倒敌人身上。
倒地敌人『摸』到了阮的死尸,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见同伴随着一声闷响,也砸在了自己身上。这名越军一见两个同伴都死了,吓的妈呀叫大剑喊了一声后,起身就想跑。不等他挪步,却见一个黑影朝他扑了过来,然后又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名越军身体上压着一个,身下垫着一个,想反抗,又非常不得劲。同时,又不知扑过来的是什么。是人还可以,若是鬼怪,不吓个整死,也是半死,哪能还有力量进行反抗。
吴江龙可不想给这家伙反击的机会,双手在上边用力,双腿在下边同时卡住敌人,让他不能动弹。不到半分钟,这名敌人也一命呜呼了。解决掉三个敌人后,吴江龙彻底放开了,最后一个敌缺然不在话下。
处理掉三个敌人后,吴江龙的手竟然发软了,出现了轻微抖动。不知是累的,还是过度紧张,反正是上下不好使了。不仅手是如此,腿也出现了类此症状。尽管吴江龙努力控制,但仍觉得力不从心。没办法,吴江龙只好坐下来,在地上喘息。呼呼的喘气声,终于把第四个敌人招致过来。
越军班长见过去三个人,一个没回。在原地大声喊了两遍后,也听不到有人回应。这回他可不敢再睡了,不得不起来,亲自过来查看。这名越军越向前走,越觉得发『毛』。“大白的闹什么鬼嘛!不就是雾大点嘛,咱也不是没见过,那年这样的气不得来个几十次。”不过,这次的大雾有点邪门,往常都是白雾,可这次确是黑的,比灰『色』的还蒙胧了好几倍。
这名越军过来了,走的很慢,最先看到的是倒地的第一个尸体。若不是他一直低着头,还真险些被绊倒。越军看到尸体后,翻过来查看,见身上没有伤痕。接着又看到第二个,同样没有伤痕。这名越军懵了,仅在几步之外,竟然没听到一点响声,死的也太古怪。紧接着,他又翻看第三个尸体,两手一抓,手上沾满了血浆,粘糊糊的。他伸近两手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突然醒悟过来,“血、血。”
到这时,这名越军才想到了有人袭击。
吴江龙就坐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越军看。由于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越军有什么举动。
这名越军意识到簇有人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中国军人。于是麻利地将子丨弹丨上膛,平端着枪一步步向前搜索。突然,他发现前边有个黑影坐在地上,背朝着他,一动不动。
“什么人,缴枪不杀。”越军叽哩哇啦地喊叫,给自己撞胆。喊了两声后,见黑影没有动弹。这才大着胆子继续向前。
越军走到吴江龙身旁,上下打量,“没错,是中国军人,怎么一点动静没有,莫非是死了!
这名越军用*在吴江龙身上捅了一下,吴江龙趁势倒在地上,两眼紧闭,装的跟死人不差半分。
“妈的,老子还以为是活的。”这名越军见吴江龙倒地,认为他死了,便伸手向吴江龙鼻孔来探。
吴江龙眯缝着眼,观察着,右手悄悄将匕首准备好。他太累了,身上剩下的可能就这点力气了,也只能拼死最后一博。万一一击不中,也只能束手就擒,跟本就没力气与这名越军搏斗。
越军的头跟离吴江龙越来越近,两个人几乎到了脸对脸。吴江龙突然睁开眼,亮光一闪,惊的越军一下子呆住了。就在他准备抬起头,远离的最后一刻,吴江龙集中全力,右手在越军脖子上一划,一道很深的刀痕留在了越军喉咙上。
鲜血哗地喷涌而出。这名越军反应够快,刚一觉出疼,便伸出两手去堵血洞。血在他的双手缝隙间『乱』蹿,瞬间便从上身流了下来。越军想要呼喊救命,可发出的都是呼噜声,频率太低了,震『荡』不了声带。越军费力地向前走了两步,还想挣扎着向吴江龙扑过来。
吴江龙将身体一滚,躲过了这名越军的最后一击。这名越军倒地后,两手一摊,任由鲜血自由流淌。
吴江龙滚到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他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身体恢复过来。
几分钟过去了。吴江龙免强站起身,柱着机枪踉踉跄地沿着壕沟向外走。
大雾『迷』漫,满灰黑。很快,他的影子便失去了方向。
一零零、师医院遭袭
董燕走出帐蓬,摘下大口罩,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然后抬头望着远山凝眸。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虽然很短,但对她来,实在是太长了。该死的越北山区,自从来了后几乎没遇到过好气。整都是湿『露』『露』的,白热气蒸的要死,晚上又是冻的要命。一个星期下来,总要有那么几细雨纷纷。虽然是在二月份,但它可没影清明时节雨纷纷”那种清秀,那份靓丽。到处是大山,到处是雾蒙蒙的雾霭,别是看什么景物,连喘气都要加大几分份量。仅管夏季还没到,但那些冬蜇伏下来的蚊虫,老早地就登台比划上了,可着劲地追着人跑。白扑脸,晚上则不折不扣地吸吮你的血浆。一个吸还不够,还要招来大量的同伴,在肉身上占据大片光滑之处,狂叮不止。等人觉出『骚』痒时,身上早长起了黄豆般地大疙瘩。让你挠也不是,打也不是,难耐之极。
更可怕的是,虽然山里也有许多清泉,但她和姐妹们很少去光顾。偶尔去一次还要兴师动众,必须有一个班以上的男兵们保护。不然的话,不定从哪冒出几个特工来,非得把你抓走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想当俘虏,更没人有事没事地要找麻烦。更何况,女兵洗澡,男兵保护,这成什么样子。
所以,董燕来到越北山区的这十几中,整都在忙着救伤员了,从来没有整儿八经地洗过一次澡。现在一听要后撤,身上发痒比心痒来的还要快。
“走了,走了,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虽然你有山的美丽,但在我心里,实在是与你不合时宜,可能这就是无缘相会吧!但愿我们永远都不要见面,别了,无奈的越北!”董燕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全师几乎撤的差不多了,但师医院还不能撤。缕缕从前线撤下的伤员必须要经过他们的处理才能转回国内。如果师医院一撤走,这些伤员将无处医治。在绵延的山区内运转,又没有直升飞机,凭着汽车缓行,不知会延误多少条战士生命,所以,师医院后撤,竟然给拖了下来。
董燕在这个大账蓬外透了会空气,便急匆匆向另一个帐蓬走去。
帐蓬里面到处是零『乱』,被人丢弃的杂物。有两个伤员坐在钢丝床上。床上的被褥以经折叠好,打成了两个背包,两只枪放在钢丝床上。透明的钢丝、铁管,明晃晃地罩着地面。
董燕一进来便直冲两个伤员嚷,“你们怎么还不走?都啥时候了,部队要走光了。”
一个伤员答道,“我们要和师医院一块撤。”
“为什么?”董燕问。
“你们这里人手太少,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