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啊,咱们新城《公司章程》里特别规定,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过世后,其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等工商变更手续完成后,你就是咱们新城最大的股东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董事昨晚朝蒋一帆道。
“一帆,我跟着你爸干了25年,没办法接受新城解体,之前你爸说辞退5000个工人,我坚决不同意,最后他才调整到3600个,但我还是不同意。”另一名董事道。
昨晚的声音太过嘈杂,蒋一帆还记得的,也就寥寥数句。
“咱们老了,重新创业,干不动了。”
“从小做大,风险不可控,你叔叔我是过来人,借壳至少能保住企业,只要命根还在,以后股权不怕要不回来。”
“董事长去世的消息一旦放出,肯定又是好几个跌停,要不停牌吧?”
“现在的股价,停不停牌还有区别么?”
“不停牌到时说不定会跌破发行价,一帆啊,我们迫切地需要发布重组公告来拯救公司。”
蒋一帆此时从裤带里掏出一支烟,很自然地给自己点上,这个牌子的烟是王潮给他的。
王潮当时一次性给了蒋一帆三大箱,说是他之前尽调的一家国外有名的烟草公司送的,蒋一帆觉得越抽越舒坦,尤其是在外部压力自身没法承受的情况下抽上几口。
也就是此时,蒋一帆好似才明白,为何以前的曹平生如此喜好抽烟,大概是因为作为投行总经理的他,生活中也没有“容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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