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秧还告诉白手,她舅舅离休前剩下的最大心愿,就是十厂的搬迁。
十厂搬迁这件事,五年前就提上议事日程,到现在连个影子都还没,这成了刘守谦的心病。
十厂就在眼前,宿舍区就在旁边。
在肖秧的指点下,白手把车开进十厂宿舍区,七拐八拐,在一座小四合院边停下。
一位白头发白胡子老头,背有点佝偻,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棋盘一付棋子。他戴着老花眼镜,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拿着棋子。原来,他正全神贯注的打谱。
肖秧的舅妈叫陈玉瑶,中学语文教师,也是满头银发。
陈玉瑶把肖秧和白手迎进来后,看到刘守谦还在摆棋,便提醒道:“老刘,客人到了。”
刘守谦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别打扰我。”
陈玉瑶冲着白手歉意的笑笑,“白总,你请坐。”
白手欠欠身,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保姆送茶上来。
肖秧示意白手喝茶。
可刘守谦这时却开口说话,“秧子,你说白总会下围棋?”
长辈们都叫肖秧的小名秧子。
“他是业余一段,闵行区围棋协会授予的,四年前就是了。”
肖秧替白手吹牛,一点都不脸红。
刘守谦抬头,看了看白手,“那就来吧。咱们把这盘棋下完,你执白,现在轮到你下。”
白手不客气,起身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面对着棋盘。
棋盘上已有一百多枚黑子和白子。
已到中盘,黑棋和白棋纠缠,形势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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