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华说:“不用谢我,我难受的时候你不是也陪我吗,我还得感谢你呢。”然后跟老板说:“老板,来瓶啤酒,常温的,老雪。”
老板把酒拿过来,艳华倒了一杯,说:“来,喝一个,祝你家我大娘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
喝了一口酒。
艳华问:“你家我大娘今年多大岁数?”
我说:“六十四。”
艳华说:“那么大岁数了,就一个人在家?”
我说:“是,就一个人在家,要不然我咋难受呢。”
她说:“不用难受,你好好干,到时候把你妈接过来不就行了。”
我说:“是,也这么想的。”
她说:“其实你挺孝顺的,当儿子能像你这样就不错了。”
我笑笑,说:“我这哪是孝顺呀,差得远呢。都说,父母在不远行,我这是老娘在,都六十四了,不能在家伺候老娘,连老娘过生日都回不去,还说啥孝顺。”
她说:“今年回不去过年回去,过年你和林燕你俩一起回去,你妈保证高兴。”
我说:“那倒是,就是我和林燕我俩的事,还不知道她妈同不同意呢,看她妈的意思是不同意我俩的事。”
艳华说:“不可能,你和林燕你俩多好呀,她妈不可能不同意。”
我说:“现在也说不准,等我去了林燕她家就知道了。”
艳华说:“你到她家表现好点,保准过关。”
我说:“那就借你吉言,希望一次成功。”
吃了几个饺子,把剩下的白酒喝了。
艳华说:“你酒量真大。”
我说:“嗨,也就是能喝点酒,不算英雄。”
艳华说:“能喝酒也是好事,哪有男的不喝酒的。”
我说:“喝的正好是好事,喝多了就是坏事了。”
我点上一支烟,递给她一支,她摆摆手,说:“不抽,给你省一根,你也少抽点,对肺不好。”
我说:“听你的,少抽点。”
她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我说:“好多了,你来就好多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听张姐说你掉眼泪了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就想下楼看看你,怕你出点啥事。”
我说:“我能出啥事,一个男的。”
她说:“那倒是,你一个男的不会出啥事,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看着你了才放心。”
我看着她,说:“你这样很危险,心里开始有人了。”
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说:“我可没想那么多。”
我说:“得给你找个婆家了。”
林燕的家很困难,我家也很困难,相比较而言我家现在开始渐渐的摆脱贫困,而林燕家很没能摆脱,需要一点点的改变。
生活就是如此,无论是困苦还是富有,都需要好好面对,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不能白来世上一回。
老大二哥很长时间没过来了。
这天黄萍拿着一个批条跟我说:“谭子,你去找一下邢哥,让他帮忙把这个批条给过了。”
我说:“二嫂,我去不好吧,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黄萍说:“你去吧,邢哥和你二哥闹别扭了,你二哥最近这段时间厂子事多,有些活都是通过邢哥介绍才拿到的,你二哥和这些分厂的厂长在一起吃饭啥的,没怎么叫邢哥,邢哥有点来气,现在那些厂长也不怎么给活了。”
我说:“二嫂,其实你去比我好使。”
黄萍说:“你去吧,你二哥这破事我也懒得管,他有时候心眼小,你去比我好。”
我想了想,说:“那我去试试,不能叫我空手去吧。”
黄萍说:“都准备好了。”
我到了老大二哥的办公室,王姐也在,正在整理文件,见我来了老大二哥挺高兴,招呼我坐下。
老大二哥说:“谭子,咋省思上大哥这来了。”
我说:“挺长时间没看着你了,想你了。”
说着把黄萍准备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老大二哥看了看东西,问:“黄萍让你来的吧?”
我说:“嗯,她让我来的。”
老大二哥说:“真不愿管他们那破事,邹老板不好意思来叫你来了。”
我说:“是,他们是不好意思。”
老大二哥生气的说:“那是不会做人,他厂子那些活大部分都是通过我联系的,那些厂长、主任和我关系都不错,人家都是明白人,啥事没经历过,看邹老板有点隔着锅台上炕,那人家能干,他们和我都多少年关系了,再说我这边还直接管他们用地的事。”
看我听他说话,接着说:“我都不知道邹老板咋想的,以为挣点钱就了不起了,就他那点钱,哼!放在我这我都瞧不起他。”
我笑笑,没吱声,这时候我说话也没用,还不如不说,让老大二哥撒撒怨气。
老大二哥说:“这两口子倒是挺会找人,叫你过来。”
王姐说:“我看你就别管他们的事,这回管了那下回呢?”
老大二哥说:“我是不打算管,再咋说也是朋友,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也挺好的,不管有点说不过去。”
王姐说:“那你看着办吧,反正谭子是来了。”
老大二哥看看我,我笑着看着他,也不说话。
老大二哥问:“谭子,你说我管不管?”
我说:“你弟弟就是个跑腿的,也不太懂这里边的事,还真不知道咋整,大哥你想咋办就咋办。”
老大二哥笑了,说:“你来了,咋说也得办了。”
我赶紧说:“我就来这一回,以后保证不再来了。”
老大二哥大声笑起来,笑过之后问:“谭子,现在在那干的咋样?”
我说:“还行,挺好的,他们对我不错。”
老大二哥说:“那还行,黄萍那人还行,别看是个女的,办事比男的还立正。”
我说:“是,二嫂挺会办事的。”
老大二哥说:“你交交黄萍那人没错,是个好人,等邹老板不用交,那人办事差劲儿,以后保准吃亏。”
对于这个我不做评论,和老大二哥聊了一会儿,王姐已经把批文弄好递给我,拿着王姐办好的批文,就准备走。
老大二哥叫住我,对王姐说:“你看看,黄萍拿的啥?”
王姐把我带过来的东西打开,里面有两条烟,还有两盒上好的茶叶。
老大二哥说:“谭子,你把烟拿走,给你了。”
我说:“不用,给你的我咋能拿。”
老大二哥说:“我这有不少呢,也抽不了,你拿走吧。”
我说:“那也不拿,你自己留着抽吧。”
这时王姐说:“就是拿也不能拿这两条,黄萍看着成啥了,给你的烟你转手就给谭子,那不是打人家脸吗,事都帮人家办了还打人家啥脸。”
老大二哥说:“也是,这样是有点不好。”
王姐从抽屉里拿出两条不一样的烟递给我,说:“谭子,这两条你拿着,你大哥也抽不了,在这也是浪费,我又不抽烟。”
就没再推辞,拿了烟,和老大二哥与王姐告辞,直接回了饭店。
其实那时邹老板有些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对,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尤其那打井人还是有一定能量的,就更不应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