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笑容收起，面孔一板：“作为弟子，师傅的名字也是能直呼的吗？”

钟灵芸轰然一震，脸色一变再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衫，美瞳微微收缩，然后狠狠地瞪向洪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洪辰的面孔彻底板了下来，毫不回避地与钟灵荟对视，缓缓道：“你是质问我？想说我乘人之危，还是你准备欺师灭祖？”

钟灵芸呼吸一紧，侧脸避开洪辰的目光，冷静了十来秒，又把头偏转回来，有些艰涩地道：“师，师傅，对不起。”

洪辰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因为某种反差，某种意外，钟灵芸感到惊讶，甚至有些难以接受，这他可以理解，但如果钟灵荟就此恶语相向，乃至出手冒犯，那就不在他的底线之内了。

能够及时认错，还叫一声“师傅”，总算没让他失望。

“背着你跑了十几里路，又替你接臂又替你疗伤，为师的肩膀有些酸痛...”洪辰这般说着，转过身去。

“弟子给您老人家揉揉肩。”钟灵荟一脸懵，额头落下无数黑线，眼神好生复杂，一如她的心情，墨迹了好片刻，还是咬了咬牙，起身上前。

牛市钟家四姑奶奶，三品高段武者，竟然替一个比她还小几岁的家伙揉肩，这要是被家族之人看到，恐怕会惊得眼珠子掉下来。

“重点。”“哦。”

“嘶...轻点，你要谋害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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