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过了中午，周远航怀着矛盾的心情来到了二门口，正好看到了陆副中队长在那里等他。看到周远航抱着文件夹子过来了，陆副中队长飞快地在他签名的地方划了几笔，带头先走了。

“周远航是吧？”二门口守卫的老丨警丨察对于他已经很熟了，一边在登记薄上写一边重复道，“身上没有什么利器吧？没有香烟打火机吧？”

“嗯呢。”周远航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看守的例行工作，等于也是在给他重新提醒一次，有些东西是不能带进劳教区的。他在登记薄上签了字，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劳动楼。

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有丨警丨察把他团团围住，让他交代是怎么答应帮助金波的。那些劳教人员正在埋头绕着线圈，就像是没有看见他进来一样。周远航的心里这才稍稍放心，转了一圈之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

金波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只顾着来回在车间里走动，一直到了周远航快要出去的时候，才不着痕迹地将一个封好的信封交到了周远航的手上。周远航微微一愣，还来不及反应，金波已经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坐卧不安地等到下班之后，周远航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劳教区，一溜烟地回到了住处，将门关上又插上保险，这才将文件夹里的那个信封拿了出来。

收件人地址是金山区的某处，收件人十个女的，看样子应该是金波的妈妈或者是家里的什么长辈。但是寄件人那个地方只有最简单的两个字：“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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