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帐篷里面，见始终没有动静，就让洪新秀过去查看情况。

他的身手远比我好，近距离情况之下，特警也难以在瞬间将他击杀。

“你隐瞒了什么？”将我那把小口径的92手枪上膛，我双眼一眨不眨地跟着洪新秀，一边头也不回地问廖建平。

大雨如注，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廖建平耳中。

廖建平明显颤抖起来，语气都变了：“那个警官开枪时在唱歌，是、是——《山鬼》！”

“什么山鬼？”

“屈原的《山鬼》，楚辞的《山鬼》！”

廖建平的回答，直接让我懵住了。

“出自《楚辞·九歌》的《山鬼》，本是祭祀山鬼的祭歌，据传当年屈原被谪巫山时，见到巫祝祭祀巫山神女时所写，是外八门巫门神女一脉祭祀之礼。”莫轻言的声音远远飘进我的耳朵，“如果不是几位警官上午的遭遇，我也不会联想到是巫门之人动的手脚。”

上古四大巫女中，巫山女神是黄帝之女，掌魑魅魍魉，为巫山之主，楚襄王的歪歪对象，是楚人的第一女神。因而，她所传下的巫门一脉，主要活动在两湖一带。

洪新秀将三人身上的武器都收到了一边，然后示意我过去。

除了被开枪击中颈部的雷火是失血过多昏迷之外，雷鬼和左边眼角有道疤痕的雷枭脸上虽然有伤痕，却不是因此而不省人事的。

莫轻言打开帐篷里的急救包，熟练地给雷火紧急治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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