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石万。

他看了眼易仙长吁了一口气，目光又转到墙角的黑衣人身上，最后停住不动了。那目光似凌夜冰雪，幽深，冷瑟，难以言。

半晌，石万朝李陌一和易仙抱拳，“多谢两位手下留情。”

易仙摆了摆手，“这人虽然讨厌，但看在你出这石堂堂主的份上，先留他一条命。”

春柳阁之事，那致命的物件正是——虚阡针。

李陌一等人原本怀疑是石万动手，但就在方才见那黑衣人腰间挂着的是石堂玉牌，心中一切不惑便也迎刃而解了。

此刻，石万微微一笑，：“两位兄台这般体谅，却叫万惭愧了。春柳阁之事，是万对不住了。”

易仙鼻尖冷哼一声，“别扯那没有用的，这人是怎么回事？”罢，朝墙角地上的那人一指。

石万仍是一笑，笑意未到眼底。就像终于有一束月光照在井边，却也是冷冰冰的。

三人就这么互相瞧着。

石万终于收起嘴角的弧度，眼中幽寂突的消散，缓缓：“这事的个中缘由，二位或许已知八九，这人原是我石堂的弟子，此前偷偷出逃到了这安丘镇上，还盗走了我的独门暗器。”

李陌一和易仙恍然大悟，看来石万是追着线索到的安丘镇。恐怕也是听闻了安丘镇传出曾家复仇的消息，追到了春柳阁，又一路追到了这里。

易仙扬了扬眉，“你的暗器不是贴身藏着吗？怎么会被这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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