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礼久任太守,又兼任建武将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看待问题的角度跟多为皇帝参赞之臣的朱智大为不同,道:“子愚的做法看似粗鲁,却暗含兵家出其不意的奇效。没有证据,就去魏度的口中要,去他的家中搜,郡中的田宅,山涧的别院,做下这样的大事,必定会有文书账簿往来,我就不信他有通天的手段,竟不漏出一点的破绽?”
“可是,现在不能确定魏度就是幕后的主谋,要是弄错了人,魏氏那边不好交代……”
“四弟,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哪会有这么巧的事?魏姓,银制的棨牌,角端的孕梦,魏度肯定脱不了干系!”朱智直指问题的核心,道:“有棨牌在手,魏度生母的孕梦又不是无人知道的秘事,耗费些时日总能查出来。魏度估计也是这个想法,以为自己还有时间来安排后路,幸好有顾贤侄提醒,咱们已经占据了先手,先手不能失,宁肯冒点风险,大不了事后我向魏文暄负荆请罪!”
朱智长于谋,却疏于断,况且朱智说的也有道理,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道:“就算要对魏度动手,也不能明火执仗,最好布局诱他出来,悄悄的拿了审问。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跟魏氏彻底撕破了脸!”
“好,按你说的办!”朱智毅然道:“我跟子愚随你一同回去,魏度或许豢养有高手。凌波……她不能舟车劳顿,先拜托顾贤侄照料吧,等会稽事了,再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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