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除了防风和她好,她几乎没有朋友,她的耳朵溃烂了好多年,在学校上学,除了防风,谁也不愿和她同桌,在家时,她的姐姐紫苏更是每次都跑得远远的,只会说她臭。在连翘与其它小孩子冲突时,紫苏甚至装作不认识连翘,快速躲开,任由其它人欺负连翘。相对于过去,现在的孤独又算得了什么。
那天在公交车上,连翘被一个操着纯正北京腔的本地女子踩了脚,连翘只是抬头直视了她一眼,那北京女子便问就踩你了怎么着?连翘说难道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吗?对方反倒骂道,我跟给你道歉,你先将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当时车上一片寂静,都等着看戏呢,可连翘她都没有怒,而是转头直视了窗外,外地人,怎么了?她才不在意。
只是生活在此刻让林连翘进退两难,离开富南酒店,她便什么也不是。这里的酒店根本不看她在海城的头衔,也不相信她的资历,他们只是问,你要做我们的副总,你有客源吗?你在北京有市场吗?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们的副总至少在北京有五年以上的工作经历,三年以上的同岗位管理经验,你有吗?
连续遭拒的求职经历让连翘有些傻了。转身回海城很容易,可一个城市在一个人人生中的消亡,某种时候,也代表着某种情怀的消失,海城是不可能回去了,家乡更是遥远。北京,这是一个与海城完全不同的城市。它的生硬,它的宏大,都让连翘有些畏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彩虹一再强调的阶层二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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