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死了,不过……”于佳脸微红,还带着一丝慌张,吞吞吐吐。
“有话就说,老子昨晚才救过你,你马上就跟我玩心眼?”我说。
“不是,算了告诉你吧,跟老四一块的还有一名局长,也不知道什么局,就是一个变态,当时我看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想办法让老四趴在我怀里,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被那局长看到了,他也要一只,没办法就……”于佳红着脸说。
“这么说那什么局长应该也会玩完?”我瞪大了眼睛问,这可是两个概念,一个街上的混混老四死了和一个什么局长死了,重视的程度可是天差地远。
“十有八九。”于佳说。
“我去,你有脑子吗?”我吼道:“咱们搞不好离不开临海了。”
“那个变态非要吃,我有什么办法。”于佳说。
“地龙知道了吗?”我问。
“这事我告诉了唐六,地龙应该也知道了吧。”于佳说。
“以地龙的自私,会不会把咱俩给扔了?”我问。
“不会,毕竟我知道他很多事。”于佳说。
下一秒,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那灭口呢?”
“这……”于佳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说:“不要去大润发地下停车场了。”
“不去咱们无法摆脱监控,再说在临海人生地不熟,就赌一下地龙到底会不会灭掉你吧。”我说。
“混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于佳说:“你以为地龙会放过你?咱俩都暴露在监控之中,很可能成替死鬼。”
“我知道,拿着。”说着,我把手枪递给了于佳:“一会如果小张有异常,我会缠住他,你从身后给他一枪,咱们必须换车,这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吧!”于佳点了点头。
稍倾,面包车拐进了大润发地下停车场,朝着先前定好的位置驶去。
很快我发现了小张的车,那辆路虎。
滴滴!
我按了一下喇叭,路虎立刻驶出了停车位,我把面包车停了进去。
停好车后,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于佳一眼,小声说:“子丨弹丨上膛,如果有异常,立刻干掉小张。”
“嗯!”于佳点了点头,手并没有发抖,一看就是经过事的人,搞不好十几岁就出来混了。
我和于佳下车,小张也下了车,这跟计划不一样,我和于佳相互对望了一下,立刻紧张了起来。
“强哥,于姐,龙哥让我把车钥匙给你们,能不能跑出去,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记住,如果跑不掉,最好来个自我了断,免得连累家人。”司机小张把钥匙扔了过来,然后转身跑掉了,看得出来,他刚才也很紧张。
我拿着钥匙,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微皱着眉头站在那里,而于佳已经打开了路虎车的门,嚷道:“愣着干嘛,走啊。”
“等等!”我说:“你没有感觉到小张刚才非常紧张吗?坐在车里也不启动车子,搞得满头大汗,太反常了。”
“你太敏感了吧?他可能也知道我误杀了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于佳说。
“不不不,我心跳的厉害,按照地龙的性格肯定会灭口,只有灭口他才最安全,至于什么家人威胁,看起来很正常,但有更简单的办法,他为什么非要选择难的呢?”我说。
“这……也许……”
“现在什么情况了,还也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走,咱们不能用这辆车。”我说。
“为什么?”于佳一脸疑惑的问。
“听我的。”我说,然后把钥匙扔进车里,拽着她急速的离开了,先从电梯进入了超市,买了一些水和面包,然后随着人群走出超市。
超市外边很多手机店,我带着于佳进去买了两部新手机,换上原来的电话卡,至于旧手机直接扔掉了。
“太谨慎了吧?”于佳说。
她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感觉地面跳动了几下,声音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我们两人呆立在当场,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相互看了一眼:“地龙这个王八蛋真够毒的。”
再傻也能想到,八成是那辆路虎车炸了,不知道那个人启动了车子,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小张宁愿坐在里边出汗,也不愿意发动车子的原因了。
在丨警丨察来之前,我和于佳随着惊慌的人群离开了大润发超市,专往没有监控的小路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发现迷路了。
坐在一条桂花巷里,因为有桂花的香味,老远就能闻到,这是一条老街。
我看着手机上的地图,想找一条能逃出去的路,同时心里不停的暗示着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们怎么办?”耳边传来于佳的声音。
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突然脑子变得清晰起来,说:“你杀掉老四和误杀那什么局长,丨警丨察能立刻判断出你的嫌疑吗?”
“肯定会,但需要多长时间不好说,但如果我失踪的话,他们会立刻通缉,那就说明有重大嫌疑。“于佳说。
“地龙这个王八蛋,如果咱们能回江城,一定想办法弄死他。”我咬牙切齿的说。
于佳没有出声,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什么表情?”
“我跟他睡了三年,一直有一个怀疑。”于佳说。
“什么怀疑?”我问,人都有好奇心。
“他很可能不是地龙,真正的地龙就没有几个人见过。”于佳说:“这人八成也是替身。”
“啊!”我惊呼一声。
“狡兔三窟,地龙能在江城甚至整个省横行这么多年,岂会是他这种人?遇到危险就把手下扔了?“于佳说。
“也是,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们两人现在是活靶子,得想办法出去,留着命在,才有机会弄死对方,不管是真假地龙,只要能回去,老子跟他死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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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新买的手机,思来想去,现在能帮助自己的只有段书兰,于是便试着拨打了她的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于佳问。
“一个朋友,咱们两人在临海人生地不熟,到了晚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说。
“你在临海还有朋友?”她问。
“江城的朋友,万一在临城有关系呢?问问总没坏处。”我说。
正说着呢,手机里传出段书兰的声音:“喂?”
本来我想叫段警官,但于佳在旁边,于是只好省略了称呼:“我在临海市,出了一点麻烦,你在这边有没有朋友,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
“什么麻烦?”段书兰问:“落脚的地方?你去旅馆不就行了?再说了江城离临海又不远,坐大巴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一句话半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帮帮忙,不是走投无路不会给你打电话。”我说。
“到底怎么会事?”段书兰仍然在追问。
“你先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慢慢跟你细说。”我说:“这次如果栽了的话,你委托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完成了。”
电话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大约十几秒钟之后,再次传来段书兰的声音:“我有个堂哥在临海经营一家渔业公司,我给他打个电话,一会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