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诺斯共和国总统正在打鼾。那一点都没关系,每个人在他自己的卧房里都打鼾。他的房间挂满了落地的长镜子,还有他母亲,伊莱娜公主;他的叔公,卡可夫斯基·亚历山大诺菲基的画像;还有许多其他有价值的历史遗物。一柄伊莱娜公主连其他行李一并偷运出苏俄的皇家剑鞘斜挂在墙上,镀金的把手已随年代而磨坏发黑——是沙皇的传家之宝。他母亲仁慈而端庄的眼神,从褪色的旧照片上俯视他,那是在史迷那拍的。当他注视那张照片时,他总是热泪盈眶。一个甜美、圣洁的灵魂,他多敬爱他的母亲呀,他对正统教会强烈忠心的一部分是为了他的母亲,一部分是他信仰上帝在宇宙中的安排。他是个诚实善良的人,当他担任总统时,他含着眼泪,毫不羞惭地对国会会员说:“我那圣洁的母亲在这一刻不知道有多高兴!”国会会员非常感动。他们为他对母亲的挚爱而爱戴他。
他的就职演讲非常成功,只凭他王者的声音就够了——只有几个小毛病。讲稿是劳思帮他写的。但是他感动得昏了头,他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在戏剧性的一刻,他摊开双臂,拥抱想象中的共和国人民:“我的子民,这个快乐帝国的子民啊!”这时候竟有人拉你的长袍是最讨厌不过的了。他咳嗽了一下继续说——“这个小岛共和国的人民啊。我们很荣幸——”又有人讨厌地,烦人地拉了一把——“我很荣幸——我很荣幸——在这一刻誓言贡献我这全部的忠诚,祈求共和国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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