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志不停地伸手拭额头上的汗。

没想到，爱丽思用清楚的中文回答说道：“陈老板，我记得你，你是家明的朋友，你送了我两个小泥人作为礼物。我很喜欢。”

陈文志欣喜若狂地看了一眼楼家明，对他用力点点头，家明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他有了笑容。

爱丽思那么礼貌客气，肯定没有生家明的气嘛。

陈文志继续说道：“爱丽思，上次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你过得还好吗？家明要我问你，他很担心你！”

爱思丽沉默了。

家明呆住了，然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陈文志看看家明，家明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又快又猛，脸色渐渐转为灰白。

爱丽思为什么沉默？

难道是因为她在生他的气？

这个时候，陈文志机智地把听筒递给了楼家明。家明不敢接，陈文志强行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对他重重点点头，示意他主动与爱丽思沟通。

家明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失魂落魄地接了电话，开始愧疚地说起了法语。

他的眼睛红了，眼眶湿了。

因为难过愧疚，他的语速放慢，陈文志在旁边听着，只感觉法语像音乐般好听，语速的激流消失了，变成了平静缓慢的水流。

陈文志看在眼里，知道他在向爱丽思忏悔，向她道歉。

陈文志识趣地退了出去，给他们两个人通电话留下空间。

房间里变得像山谷般幽静。

等陈文志在外面办完事，到了政府办公楼把申请工会成立的表格成功递交，回到艺华盛，他走近家明的办公室，发现他仍旧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电话，抽着烟，蓝色的烟雾围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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