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白愣了一下,女老板侧身让开,一个女孩出现在女老板身后,看到此人,闽白满脸疑惑,“任云?你怎么……”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小年轻叙话了,小姑娘你进去吧,我们旅馆绝对安全。”女老板临走前还轻轻推了一下任云,将任云推进闽白的屋里,转身离开了这里。
女老板走后,两人尴尬的站在门口,任云通红着脸,十分羞涩,闽白半天无言,最后憋出一句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任云声音很细微,闽白感觉她特别紧张,完全没有之前在学校时的霸气!这让他有些怀疑,任云是不是有病啊?
“道歉是什么意思?”闽白问。
“关于陈梅的事……”
“那件事你又没有错,而且都是同学,如果是我,我应该也会帮忙。”闽白虽然这样说,但之前那种情况,他只感觉到无能为力,想到这里闽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你生气了?”任云偷偷的看向闽白,发现闽白皱眉,由此疑问。
闽白摇头,“没有。”
“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任云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闽白踏出门口,看着任云离开,他不知道任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想到陈梅和孟秀秀的事情,担心任云的安全,于是连忙追了上去,来到门口却发现任云家的司机正在门口等着。
司机为任云打开车门,任云在上车前,转过身问闽白,“你不准备上学了吗?”
闽白点头。
“那你准备去哪?”
闽白摇头,“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任云轻轻点头,坐进了车里,车辆消失在道路尽头。
闽白回到旅馆就听到老板娘的嘲讽声,“唉,到嘴的肥肉都能丢了,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闭嘴吧死肥婆,你身后有人拿你东西!”闽白说完,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女老板听到闽白的话,转身一看,空无一人,她顿时明白闽白是在戏耍她,她立刻大骂道:“小逼崽子,你说谁死肥婆?再说一句试试!看老娘不撕叉你的嘴!!”
忽然!
一股冷意让女老板打了个寒颤,她连忙向后看了看,没门没窗哪来的冷风啊?
“请问……你在找我吗?”
一道非常礼貌的女孩声音在女老板身后响起,女老板猛然转身,看到那女孩的脸面后,刺耳的惊叫声传遍整个宾馆,引来众多骂娘声。
女老板尖叫声传遍整个宾馆,宾馆内响起嘈杂声音,不少客人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闽白也在其中,他听到尖叫声后立刻赶来,也算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
“这是怎么了?!”第二个来的客人问闽白。
闽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发现之前在女老板身后的女孩消失不见了,这让他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女孩,很可能不是人。
而且从女老板的咒骂声中可以听出她并没有看到,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尖叫?闽白想不通,身后的人也越聚越多。
女老板躺在地上,身体肌肉紧绷,好心人打了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片刻之后救护车将女老板带走,而丨警丨察查看了宾馆,发现录像声音关闭,只能看到闽白走后,女老板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面容失色,尖叫倒地。
丨警丨察给闽白做了笔录后离开了这里,宾馆再次恢复如常,而闽白则收拾行囊,走在走廊处,听到不少房间内传出的呻吟声,他大步离开宾馆,黑夜让他消失在通往泉城外的道路尽头。
第二天,城东中学再次响起警笛声,房子城咬着牙,看着被摔死的王炎,他心头怒火熊熊燃烧,他没想到王炎竟然会跳楼。
今日早晨他来到警局,却得知王炎打昏值班丨警丨察,逃离警局,没想之后就得到报案,说有人在城东中学摔死,来到这里一看,竟是王炎!
“队长,王炎这算不算畏罪自杀?”房子城身后的同事开口说道。
房子城没有说话,转身回到警车,他摘掉帽子,揉了揉脸,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
一件案子死了那么多人,最后连凶手也跳楼自杀了,功过难以说清,房子城的升职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副队,你还记得闽白吧?”开车的同事见房子城一脸烦闷,随口说了一句。
房子城眉头一皱,“他怎么了?”同事既然说起,一定不是闲来聊着玩,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这是作为丨警丨察那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开车的丨警丨察递给房子城一本笔记,上面记录着昨晚发生的案件笔录和口供,这些本来就应该交给房子城过目的。
“昨晚‘如家小宾馆’发生了一起案件,女老板受到惊吓,不过医院刚刚传来消息,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只不过神经受损,全身瘫痪,不过根据监控看到她曾和闽白说过话,后来闽白也又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我很好奇闽白到底对老板娘说了什么,只可惜宾馆老板娘故意将旅馆监控静音,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副队既然认识他,那你可以问问他。”
开车的丨警丨察说完看向房子城,发现房子城愣住了,他喊了两声‘副队’,房子城这才醒过来后。
房子城盯着笔记本上的口供,立刻让丨警丨察开车回警局,开车的丨警丨察虽然很想知道房子城为什么那么着急,但看到房子城那可怕的表情,他狠踩油门,朝着警局冲去。
警车停在警局前,房子城推开车门,冲进警局来到前台,让值班丨警丨察输入闽白的身份证号,当他看清上面的资料,以及闽白的父母和那刺眼的村子名称后,房子城身体颤抖,双眼呆滞,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身后的桌子。
“副队,你没事吧?”同事好心关心道。
房子城猛然看向那名同事,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恐,话也不说,转身冲向自己的办公室,紧锁房门,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他已经知道闽白是廖家村的孩子,但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闽白还活着?而且闽白到底发现他的身份没有?
房子城细细回想与闽白在一起时的一言一行,最后他得出结论,闽白可能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冷静下来的房子城,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他并不知道整个房间的温度也因他而阴冷下来。
几分钟后,门外的同事看到房子城一张冷漠脸的走出办公室,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让他张了张嘴将关心的话咽到肚里。
“给我找到闽白这个人!我严重怀疑他在‘如家小宾馆’里有重大嫌疑。”房子城开口对同事说道。
“那要不要发布通缉令?”同事问道。
房子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毕竟他的猜疑并不足以去发布通缉令,“先尽力寻找,找不到再说。”
闽白离开了泉城,一路走了二十多里路,天也亮了,腿酸的实在走不动的他,最后还是打了一辆黑车。
乘坐黑车来到阜山市,黑车司机看闽白是一个人,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元车费,闽白只给了他十元,毕竟在上车前谈好价的,也不管黑车司机的咒骂,闽白拿着背包关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