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父亲喝得有些醉意,才听他说起,他上初中的时候,每天早上在家里喝一碗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然后拿着拳头大小的红薯面窝窝头,走七八里地去上学。走在半路,有时候实在饿的不行了,就走到路边的沟里躺一会,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再爬起来继续赶路,有时候要歇好几次才能到学校,但是再饿那个窝窝头也不能动,因为那是午饭。再后来,连每天一个窝窝头都没有办法保证了,也就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
父亲年轻的时候做过好多好多事,他写的一手好字,做过公社共青团书记,是当时为数不多的青年党员。70年代带领全镇一万多民工在泗洪县扒河,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为了乡亲们的利益而为民请命,犯了错误,被撤销了职务和党员的资格。
从此后,父亲就待在了这几亩地,在那里打磨着自己的青春,也许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土地的不解之缘。他说也许自己这辈子只有和土地打交道的命,父亲在说这些话时充满了无奈。我清楚他心里的苦楚,却没有说过什么安慰他的话。
在我看来,即便是种地,父亲也并没有获得他所期待的那种成功。春去秋来,父亲在自己的土地上年年播种着,收获着,辛劳的成果是一袋袋不会说话的粮食。
因为谨记父亲的教诲,所以我经常反省自己,要锻炼自己,提升自己,做一个完美的人。于谦说得好“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进入大学后,由于家庭条件的原因,我除了保持学习的热情外,再就是找各种兼职,一为了赚点钱,二是为了管理自己内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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