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过了很久才好。脸上的伤痊愈后没留下多少永久性损伤(额头和太阳穴附近各有一个疤),肋骨也如期愈合了。不过,那条骨折的胳膊接合得不太顺利,至今仍然会带给我相当多的麻烦:每次移动得太快或者方向不对就会很痛,而且也没法再伸直了。绷带在我头上缠了近一个月,肿块和擦伤都消下去了,但从那以后,我便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时不时会犯刀割一样的偏头痛,后脑勺偶尔也会隐隐抽痛。至于其他的创痛,我不太想谈。我的子宫就像个谜,我根本没法估量里面发生的灾难。
但是,身体的伤还只是问题的一部分。和维多利亚的第一次谈话过去几个小时后,我又收到了更多的坏消息。那一刻我差点就要放弃,差点就不想活了。当天傍晚,她端着一盘食物再次回到我的房间时,我告诉她,得赶紧派个人去国家图书馆找萨姆。他肯定担心死了,我说,我现在需要和他在一起。现在!我尖叫着,我现在必须和他在一起。我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痛哭不止。威利——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被派去办这件事,但是他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毁灭性的。当天下午,图书馆突然失火了,他说,屋顶都已经塌了。没人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现在大楼已经完全被火焰吞没了。有消息说,楼里困着一百多人。至于有没有人逃出来,目前还不清楚,什么说法都有。但就算萨姆是幸存者之一,不管是威利还是别人,肯定也找不到他;要是他和其他人都已经遇难了,那我就失去了一切。我看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结局。如果他死了,那我也无权继续活着;如果他还活着,那我也几乎可以肯定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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