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短暂的刹那,是它们自身经历的永恒,从点点淡光延长成光束,再从光束化为剧烈的光柱,和人类幼成少,少成老又有何区别?
因此在人眼里感叹的短暂,在它们身上已经过完了完整充足的一生。
“萧大师何出此言?”
汤中松问道。
“他真是成熟了不少。”
在一旁酒铺中坐着的萧锦侃说道。
还记得小时候不爱读书,每当教书先生来到家里时,他都会躲起来,不让人寻到。
最后耗尽了先生的耐心,连他父亲也无可奈何。
方才的大风,赶走了全部的食客。他也无人可以继续闲聊,便回到酒铺前坐下。
自由生长在西北边界的汤中松,对于刮风早就熟视无睹。
初春时节,冰雪刚刚消融,屋顶上很是湿滑,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
汤中松便躺下身子,头枕着屋脊,望天发呆。
等先生一出门,汤中松就立刻从那个不知名旮旯里蹦跳着跑了出来。
但有一次他却突发奇想得,躲到了房顶上。
萧锦侃说道。
汤中松抬眼看去,刘睿影的脑袋如同个拨浪鼓般,不断的左右摇晃。
谁料暴风突起,从草原王庭的方向刮来,把汤中松猝不及防的就裹挟上了半空。幸好最后掉在了个湖里,不然早就摔成了一坛烂肉,哪里还会有今日搅动了半个定西王域风雨的汤公子?
“你看他的脑袋。”
汤中松问道。
“他什么也没有找。”
要不是汤中松知道他身体健康,没有染上什么怪病,决计会认为这人不是中风了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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