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欧雅明亲手将临牌交付于他时,欧帆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那种神情,平静的根本不像是一位少年。“一剑”将想起自己当初加入欧家的样子,得到供奉的令牌时,他激动地险些将其掉落在地上。
欧帆虽然没有言语。
但“一剑”可以从他的心中感到一股浓浓的不屑。
一块破令牌算什么?
既不能卖了当钱花,又不是烧饼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往后行走欧家内,有时会碰见欧帆,但视线遍扫全身,却是都看不见他佩戴令牌的痕迹。
只有遇到护院盘查时,他才会极不耐烦的从怀中掏出来,提溜在手里,朝着护院们晃一晃。
几天过去,就连欧家中的下下人们都在窃窃议论,说这位刚认祖归宗的少爷,架子可是不小。
欧帆流落在外十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看人眉高眼低。
这些议论难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由此欧帆出现在欧家中的次数就更少了。
有时甚至能在床上躺一整天,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房梁发呆。
欧家的少爷的屋子,可要比露宿街头舒服的多。
光是铺在床上的,就有十来层。
这十层都是极尽奢靡难得的材料,每一张都有所不同,各有最独特的作用。
最下面铺着猞猁狲的皮毛,用以隔绝潮气。
下危城中本就十分干燥,但人在睡觉时,机体放松,最容易被寒凉、潮气侵袭。除此之外,光是用今年的新棉花续的褥子,就有三层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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