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傻眼，小心道：“李先生？”

李一飞苦笑一声，起身就走。

什么证件，什么手续？

他要的是钱吗？

李一飞气冲冲的走出大楼，抓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给红姐打电话，可是耳边传来的，始终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李一飞一拳头砸在车前盖上。

红姐怎么能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给他留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要费心安顿好这一切？

让他内疚？痛苦？

嗡……

李一飞赶紧看向手机，可是，电话并不是红姐打来的，而是孙半城。

“孙叔叔。”李一飞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一飞啊，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来呢？”孙半城道：“你这孩子，叔叔都多久没见你了！快过来吧，咱们爷俩儿喝几杯，正好有点事情要跟你聊聊。”

李一飞很想挂断电话，但是喝几杯……有用吗？

“那就喝几杯吧。”李一飞心里太躁，也很疼，兴许喝一点，能让他好受那么一点点。

上了车，李一飞坐在驾驶座上，却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如果神佛真的有用，李一飞愿意一生吃素，让时光调转到三年前。

回到三年前，他不会选择认识红姐。

他不会选择放下柳千娇，也不会去闯入李嫣然的生活。

或者……用李一飞的命，来换那两拨人的相安无事，也可以。

失去这个词，实在太沉重了。

李一飞以前觉得，失去了柳千娇，就足以让他备受打击再也站不起来。没想到，真正要命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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