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离开我办公室去执行各自的任务后,我打电话把埃默里·马斐逊叫了进来。他那圆胖的脸上总是挂着悲伤的表情,脑袋瓜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棕色的眼睛似乎总企图摆脱那副厚重的眼镜,而我觉得他也只能看清十英尺以内的东西。然而,在埃默里身上,我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他本质上是一个坚定的新闻记者和感情丰富的侦察员。
“你们的‘受资助人’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我问他。
“挺好的。我已经向伯特说明了一切,我们正一起撰写文章呢。”
“你确定伯特理解了?”
埃默里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差了。
“和我一样,”他最终开口道,“或许理解得更好。你知道吗?我总情不自禁地认为那个点子背后还有更棒的东西,是社保领域中一个崭新而富有革命性的视角。”
“哦?那你烦恼什么呢?”
“没有革命又如何掀起革命呢?”
“让伯特·芬奇想去吧。他有你《未来资讯》的笔记,而且,只要你完成了这些数据,他就能分析它们了。让伯特就此独立进行,怎么样?”
埃默里叹了口气。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本应该是花了许多个下午泡在图书馆研读学术资料或者访问保险业专家,然而,事实上他却在贝尔蒙特赛马场、扬基球场里潇洒或是在家里的床上舒服地躺着。
“一切好事总得有结束的时候,埃默里。”
“我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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